第15章 賴忠臣堅還長安 倚漳橋垂退牢之（乙）[第1頁/共4頁]

慕容垂率軍度過黃河，欲以雄師入鄴城就食，恐遭苻丕之忌，便率軍至襄國城外求見守將，出秦主所賜璽書示之。守將看罷璽書，便請慕容垂入城。

副子持院門上藐小銅環，扣了一下，複兩下。院中小兒玩耍聲止，一兒稚嫩聲道：“何人來訪？”

路經潯陽，蕭鎋敬慕墨客陶潛已久，聞其方自江州祭酒任上辭歸鄉裡，乃攜副子，特赴柴桑縣廬山北麓栗裡原尋訪。陶潛乃故大司馬、長沙郡公陶侃曾孫，不慕榮利，而以詩歌聞名。蕭鎋既敬慕之久，複將赴陶大司馬封邑為官，乃特攜子往尋訪。

至栗裡原上，回顧見彭蠡大湖煙波浩渺，抬頭匡廬仙山雲霧環繞！蕭鎋歎道：“此真神仙所居，無怪陶祭酒不為世事縈懷！”遂遣副子至茅舍院外叩門。

謝安既有遠洋築城意，乃出兵民築之，曆三月，成一小城。城東有小山，山勢夷易，可平步而上，不必著安隱居東山、放浪山川之時，以平常木屐改革而成之登山屐。彼登山屐前後安齒，上山則去前齒，下山則去後齒，遂履危峭高山如高山。安愛此城東可平步而上之小山，乃名之為步丘，亦覺得城名，常攜僚屬登臨嘯詠，以觀滄海。諸人覺得，謝公此舉，甚有東山遺意。

謝安既至廣陵，謝玄命人自彭城送諜報至，道慕容垂已率軍東行，將赴河北，有將士五萬。安不由大驚，與屬僚道：“昔日桓公北伐至枋頭，燕廷大震，我聞慕容垂星夜自代北返國，率燕軍五萬至河上，實大敗王師！今其亦有五萬之眾，此勁敵也，將為北伐之患！中瀆水運道晦澀，今當臨海築城，調江南糧秣以實之，海道以濟彭城。”

蕭鎋不料陶潛竟不但知其將赴長沙為太守，甚而知其表字，既驚且喜，乃拱手院門前道：“鄙人蘭陵蕭鎋，忝任長沙太守，路經貴區，冒昧來訪先生！”

蕭鎋拱手道：“先生方外之人，自不拘行跡。我父子塵凡俗人，當守禮節！”

桓公乃始封長沙郡公陶侃諡號，侃子嗣浩繁，陶潛非侃嗣子以後，故曰與今長沙公亦遠，然其所進言，倒是為官長沙之金玉良言。蕭鎋聽罷，便不由起家，拱手向陶潛道：“謹聞教！”

慕容垂道：“臣受詔來服從於明公，豈不知此？隻離鄉久矣，祖廟在鄴，既歸河北，不得不拜！乞明公體臣愚孝私心，使臣孤身入城，拜彆便出！”

斯須，一年將三十許男人開門而立，向蕭鎋拱手道：“蕭定南邊建功淝水，今將西上長沙，天下那個不曉？”

二

蕭鎋乃朗聲道：“鄙人蘭陵蕭鎋，攜子副子，來訪潯陽陶淵明先生！”便聽院內一小兒跑動，副子目光超出院牆，見那小兒至屋前窗下呼道：“阿父！有蘭陵蕭府君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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