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丕懼垂強飛龍死 堅入長安慕姚反[第1頁/共3頁]

二

苻堅聞姚萇棄臨潼奔上郡，急命其子中猴子苻暉自洛陽回防長安。慕容暐自為苻固執令居家，如在樊籠中，遂思孤注一擲，以其子與遷長安一鮮卑大族女大婚，請苻堅赴婚宴，欲席間行刺之。苻堅將行而心驚，命人覘視慕容暐宅，見壁衣後藏殺手，乃屠滅慕容暐家。

因而翟斌命報訊守卒返城上告苻飛龍，道其隨後便至，請飛龍稍待。慕、翟二人，便商定斌佯裝認罪，肉袒出降；垂便起雄師出東西城門，兩麵合圍來軍。

四

很久，飛龍軍喝酒食肉畢，馬隊紛繁上馬。然上馬未畢，步兵亦尚未成列，忽城牆兩端塵頭大起，倒是一邊為慕容寶與比他年長數歲之義子高雲及參軍馮跋，一邊為慕容楷、紹兄弟，各率二萬人馬，兩麵殺將而來。

翟斌偷瞧慕容垂一眼，見其麵色如常，便怒道：“長樂公不管我部曲吃穿，尚命我迎戰晉軍！幸兄長率雄師至，乃複揮師北渡，擊退晉軍！長樂公不恤我之難，徒以我未受命迎戰晉軍，便欲將我定罪！且天王召我南征，陽平公敗於淮南，我乃駐兵於此，難道為大秦保守滎陽哉！我有何罪？”

慕容暐乃唯唯而退。

翟斌正與慕容垂議事。此前慕容垂既擊退晉軍，仍回滎陽城外駐紮；翟斌得苻丕命其讓滎陽城予垂，且束身歸咎鄴城，既驚且怒，知苻丕懼其與慕容垂勾連為鄴城之患，乃截留來使，料丕必有背工，遂迎慕容垂雄師入城，倚為援手。垂離鄴前，不忿於苻丕一麵允其入城拜祖廟，一麵卻不命令看門人放其入廟，是以怒殺看管，即憤然離鄴，率軍南下，適逢晉軍渡河，乃奉苻丕命迎敵建功。苻丕是以不問其擅殺看管之罪，垂也便不懷舊惡，深思率軍取黎陽，東進綏靖青徐二州，南下窺視彭城。這天慕容垂正以此謀與翟斌商討，卻驚聞城上守卒來報，道長樂公命其參軍苻飛龍率雄師來，為勞其軍，且征翟斌入鄴。

苻堅聞訊，遣苻暉率軍出城，與慕容衝戰於阿房。秦軍大敗，鮮卑兵遂攻入長安。

苻飛龍乃好言安撫之。翟斌便命獻上酒食，並請飛龍入城。飛龍早已饑渴，即命麾下受之，喝酒食肉，覆命上馬入城。

翟斌流涕道：“罪虜丁零蠻夷，不知禮義！徒以守城有功，不奉長樂公軍令，罪該萬死！”

不日，北地與河東反訊，皆傳入長安，苻堅大怒，召慕容暐入宮，麵斥道：“卿家人，可謂人麵獸心！寡人待卿兄弟如此，卿兄弟竟東西反我！”

苻睿率姚萇諸將，統軍五萬，與慕容兄弟會戰於臨潼。初大勝，睿遂欲乘勝逐北。

苻飛龍率軍渡河，至滎陽城下叫門，道奉長樂公之命，為犒勞慕容冠軍退敵之師，且征翟金吾入鄴而來。翟斌為秦主苻堅封為金吾衛將軍，本當入朝，以南征之故而未赴長安，城上守卒乃斌麾下丁零兵，早知其酋長金吾衛將軍之號，亦明征其酋長入鄴乃定罪之意，又見來將麾下兵強馬壯，不由大懼，乃一麵向城下道“將軍稍待”，一麵報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