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浩珪皆返故家鄉 堅亡宏奔渡江南[第1頁/共5頁]

段隨大怒，即以慕容衝枉殺濟北王及其兄段規為由，發慕容泓故麾下兵，攻入未央宮太極殿後寢宮。慕容衝尚自與苻堅所遺美人歡好，披掛不及，為段隨斬於床下。

苻丕大懼，遂率數百騎潛出金虎門，過井陘，奔赴晉陽。路上聞其父出走五將山，竟為姚萇所得，遂為姚縊殺於新平梵刹，丕心中大慟。入晉陽城，丕為其父發喪，上尊號宣昭天子。群下勸進，丕遂即位，於晉陽南郊柴燎告天，稱帝以號令秦境內。

永堅辭曰：“我非先帝後輩，今吳王在東，當急往投之，安得自稱尊號？”

慕容垂聞言感喟。崔宏續道：“嗣後子章攜代王什翼犍之孫拓跋珪北行，老臣攜子東返，至滎陽虎牢關前，遂為丁零王翟斌所得！翟王以陛下與臣有故誼，乃送臣來此！”

許謙諫道：“此妄改國號也，恐天下譏大王為慕容氏之流！”

慕容永一聲段王，喚醒了慕容部民與段隨非出一部之警悟，因而段隨所率人眾當中，大大多過故段部之人的慕容部民，皆聽慕容永號令，遂攻殺段隨，立慕容衝之子慕容瑤為主。

一

苻飛龍出兵以後，慕容垂留於鄴中之二子慕容麟、慕容農皆潛出城，奔中山調集慕容垂舊部。合法慕容垂率二子二侄與竇衝戰於鄴南之際，慕容麟、慕容農率中山兵亦至鄴北。慕容垂大敗竇衝以後，便乘勝攻圍鄴城南東二麵，慕容麟、農兄弟亦攻圍北城，唯西城圍闕一麵。

桓石民欲以苻宏分蕭鎋荊州江南之勢之願達成，然宏流寓之人，鎋以長沙太守兼荊州江南八郡都督定南將軍為地主，尚複著意皋牢，故二人相安無事。苻宏率麾下氐人至長沙，梅山蠻以晉廷增兵故，複歸溫馨。

翟斌於城上頓首垛口之上，乃昂首視慕容垂，拱手道：“非我疑兄長！兄長實有孔明之明，韓、白之能，率鮮卑及華人五萬，足可橫行天下！隻今未能安城而居，遂為流民。兄長若北渡黃河，則取鄴必矣，豈不堪小弟此城百倍？兄長亦必看不上小弟此城。隻小弟麾下丁零，皆蠻夷不知禮義，此輩見兄長神武，今複收飛龍麾下軍，愈益兵強馬壯，故不敢迎兄長複入。此純出恐小弟麾下丁零不安耳，非為其他，祈兄長包涵！”

二

因而拓跋珪大悅，遂改國號為魏。

不久慕容永毒死慕容瑤，自稱尊號，於宗子即位稱帝。慕容德乃攜慕容寶之子慕容盛，潛出宗子，遁歸鄴城。慕容垂見到八弟與孫兒大喜，繼而得知慕容永已稱帝，大怒，因而揚言討伐。

崔宏道：“陛命令坦，乃代之純臣，正猶老臣乃大燕忠臣！苻永固以長安無食，自率萬騎出居五將山——老臣來時途中，已聞其，竟遭姚萇苛虐矣！永固一代英主，竟死小人之手，冥冥彼蒼，亦可哀哉！老臣與燕教習——故代世子太傅燕子章，及陛下愛女中猴子主，隨苻永固太子宏出長安南奔，至武關，子章乃請命北歸雁門故裡，籌兵以勤王。苻宏窮蹙，恐將道死，老臣見南奔入晉非計，乃亦請東歸河北，為秦籌兵。苻宏不準，子章與老臣固請之，宏乃許之。中猴子主與子章之女甫二歲，母女不成相離，公主女子體弱，甚不宜行於北向兵火之地，子章乃將其母女，吩咐於苻宏！今亦不知入晉至於何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