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殷紅雪白 - 第18章 參合陂魏王殺俘 中山城燕主出奔(壬)

第18章 參合陂魏王殺俘 中山城燕主出奔(壬)[第1頁/共3頁]

魏王拓跋珪聽罷太傅燕鳳之言,深思很久,忽開口道“來人”,帳外衛士便入。拓跋珪道:“汝速赴太原郡兵輜重營宿處,視車牛是否有疫。如有,為我問養牛人,何人剋日曾至牛棚。”

衛士領命而去。斯須,衛士歸,拱手稟拓跋珪曰:“車牛確有半數染疫!剋日晁太史曾至牛棚,且察看牛所食。”

拓跋珪道:“太傅宅心仁厚,毋乃太迂!今秦軍一起被圍受攻,一起懾於我軍之威,不敢相救,此絕望之師也,非必勝哀兵明矣!太傅現在,莫非——仍欲效晁崇,勸孤撤圍北返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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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軍將士聽罷姚緒之言,個個感奮,因而士氣複振,雖是負隅頑抗,亦殺傷魏軍甚多。然不久以後,秦軍箭矢用儘,複以早餐未食,力量亦竭,近戰遂非飽餐來攻之魏軍敵手,乃淪為魏軍搏鬥工具。

柴壁壘牆上,自秦帝姚興與大將軍姚碩德以下,秦軍將士眼睜睜看著被圍困之乾壁為魏軍攻破,其父子兄弟,多有在乾壁圍中者,天然焦心如焚!然乾壁與柴壁隔著山澗,中間為具有上風馬隊之魏軍阻斷,姚興及姚碩德望而興歎,無可何如,束手無策。

燕鳳大驚,猶欲再諫,拓跋珪卻已回身,居高臨下,看向乾壁壘中。傳令兵縱馬擎旗,很快將魏王軍令傳達至乾壁火線。頃刻間,本占優之魏軍守勢轉盛,近戰砍殺秦軍。秦軍節節敗退,龜縮至女兒牆後乃至房舍當中。

拓跋珪冷冷道:“晁崇以孤為蠻野蠻夷,不肯為我大魏之官,而心向燕、秦二中原之國!是以乃越職而至牛棚,恐有下毒之事!”

劈麵受攻乾壁壘上秦軍將士,聞柴壁壘上父子兄弟哭聲,又是氣憤,又是哀痛,因而與柴壁壘上父子兄弟相向而哭。一時秦軍二壁之上,將士哭聲高文,震驚山穀,反響不斷!

俄而,晁崇為衛士數人押送而至。燕鳳大驚,拱手向拓跋珪道:“大王!晁太史縱曾赴牛棚,必是以觀天象得‘月暈左角’之象,而《天文誌》有‘月暈左角,角蟲多死’之語,是以憂心牛病,故往看之!豈能以此,便疑晁太史為何倒黴大魏之事?”

翌日晨霧未散,魏軍已潛師至於乾壁壘下。因而打擊牛角吹響,戰鼓雷鳴,魏軍士卒喊殺聲震天,衝向搭上壘牆之雲梯。秦軍高低一齊大驚,倉猝抵抗。幸姚緒多曆戰陣,臨危穩定,批示得法,秦軍雖猝不及防,竟也以弓弩手輔以餘眾投石體例,倉促抵擋住了魏軍守勢。

晁崇知本日死矣,反而心下大安,乃安閒曰:“大王欲以項羽、孫策、石虎、冉閔之勇悍,橫行天下,不顧殺俘不祥,乃至於坑殺降俘十數萬,為白起長平、項羽新安之事,是大不道也!罪臣是以不欲服膺用事於大王,寧不顧忠義,叛大王而投秦帝!今詭計敗露,救乾壁被圍者不成,難道天哉!唯引頸就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