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山攻守魏軍勝 燕主還北二國分（丙）[第1頁/共4頁]

慕容寶聞慕容盛率千餘騎而至，知中山必已陷，不由一聲長歎，乃命開門延入。父子相見，寶與盛不由捧首痛哭。蘭汗天然欣喜之。

不料慕容寶所命為龍城留守之次子慕容會，聞燕都中山城淪陷，河北皆失，乃閉城不納其父。慕容寶無法，乃率軍仍回棘城。

晉元帝的股肱重臣彭城劉傀以後劉該，於謝玄北伐至彭城時投誠，玄南還時，該亦隨行，遂至建康。時晉帝司馬曜與任司徒之其弟會稽王司馬道子，主相爭權，劉牢之受召南還後，仍隸帝黨青兗二州刺史王恭麾下，司馬道子不忿，便深思用服從於己者為徐州刺史，遂以劉該出身彭城劉氏，自有部曲，於徐州有重名，乃把持朝議，以該出任徐州刺史。

晉青州守將急求援於徐州刺史劉該。該既分兵守滎陽等地，亦有力救之，隻好為之求援於晉廷。

盛與父親捧首哭罷，天然拜見嶽父。蘭汗道：“今河北幽冀定三州皆失，魏軍已抵盧龍塞，棘城亦非可安居矣！當急歸龍城，仍可據遼東西為國！”

將軍賢兄虎步中原，將軍神威震驚趙魏！今使慕容德以殘軍取潁川，則將軍昆仲蕩平燕境之雄風，不得不稍偃，竊為將軍不取。今鄙城中另有兵八千，糧尚可支半月，若將軍渡潁水繼進，仆與將軍夾攻燕軍，使慕容德為將軍之虜，豈不大善？仆盼望將軍渡潁來取慕容德，夜以繼日，不堪殷殷期盼之至！”

二

廣固城既兵少糧缺，複無救濟，晉軍恪守月餘，城終陷於燕軍。慕容德既得廣固城，乃命師四出經略青州郡縣，諸郡縣皆降。東晉謝玄北伐僅光複之徐兗二州與青州河南之地，至此青州河南之地複陷冇。慕容德覆命將出師，攻陷大峴山以南之徐州琅琊郡，東抵海，南壓東海郡，與東晉徐州毗鄰對抗，而兵力、富源皆勝之，乃可據青州立國。

至棘城下，慕容盛仰呼城上開門。城上守卒見是大皇子慕容盛，而其麾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不由大驚，乃報入。

言罷，拓跋遵霍然站起，命將信使逐出，乃仍頓兵潁上，靜待魏王拓跋珪軍令。潁川城無救兵，遂為慕容德所破。馮彬突圍出城，遁歸東晉豫州治所壽陽，向豫州刺史請罪。

魏軍雖出征數月，何如大略輕馬隊，且有副馬可為食，占有河北州郡以後，複掠得衣食無數，故並無溫飽之弊。燕軍被圍兩月餘，早已身心怠倦，況此時春寒料峭，溫飽交煎哉！此役慕容農雖率燕軍奮死而戰，卻終寡不敵眾，弱不堪強，而至大敗，慕容農亦戰死。魏軍遂進據燕都中山城。

慕容德既追兵在後，自須取城以居，乃急攻潁川城。時東晉潁川守將，乃數年前失弘農之關中流民帥京兆馮彬，聞燕軍名將慕容德率軍來犯，因城中兵少糧缺，天然大急。以之前得滎陽晉將通報，道代北魏王拓跋珪堂弟拓跋遵率軍追慕容德，已至潁水北岸，卻頓兵不進。拓跋珪攻圍燕都中山，驚走燕主慕容寶，及拓跋遵攻圍鄴城，守將慕容德複南走之動靜，早已傳遍河南，此堂兄弟二人，一時威震天下。馮彬乃命人送信予拓跋遵，邀其渡潁水進擊慕容德。信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