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伐南燕後院起火 征盧循嶺表平定（丁）[第1頁/共3頁]

剛好劉毅上表請罪，劉裕與劉穆之一番商討以後，便親赴司徒府與王謐達成聲援荊州共鳴，乃聯名上書為荊州乞援。奏入，大司馬琅琊王司馬德文射中書舍人草詔，赦劉毅敗軍喪師之罪，命其速率軍陸上繞過橫江戍西上，再征集民船，繞蕪湖、潯陽、武昌、夏口、巴陵諸城而走，便諸城叛軍挑釁，亦不與接戰，乘舟獨自西上江陵，聲援荊州刺史朱齡石。詔旨又以左將軍何無忌為江州刺史，持節都督江州諸軍，率檀道濟、沈林子為將，統南徐州北府兵一部西上攻姑孰、橫江二城，勝之則西上攻潯陽，光複江州諸郡；若不敵，則不戀戰，退守牛渚，下至石頭城。

盧循此前以徐道覆言，乃棄江陵在後不顧，獨自巴陵東下，而與徐偕攻都城；今其東征不遂而西歸，氣力猶存，自仍欲取江陵而得荊州全境。荊州刺史朱齡石兵少將寡，必將不能敵，故增兵荊州，乃當務之急。

徐道覆得盧循命令來信，不由目瞪口呆，雖其為盧妹婿，亦奉之為主公，卻不料盧忽更陳腐之至，既已做賊，卻又忽以晉室所授廣州刺史向他命令！徐道覆又好氣又好笑，隻恨當日等閒攻陷新亭，未曾一鼓作氣便攻石頭城，便劉裕已增戍，當時安身未穩，其麾下氣勢如虹，一定不能更勝一籌！因請盧循出兵而錯失戰機，現在悔之晚矣！

劉毅敗訊傳入建康，劉裕已歸東府，聞之不由感喟。幸標兵報叛軍雖霸占江北橫江戍，卻並未東下，方戒嚴未數日的京邑，不必複戒嚴。裕得知盧循所部已過姑孰西上，在姑孰及橫江者，乃不敷三萬人之徐道覆所部，心中略安寧。

建康台城南麵直抵秦淮北岸的朱雀門外，跨秦淮水的朱雀大航之上，並未設防，然作浮橋橋墩的船隻已撤去大半，隻餘數艘以支撐橋麵。縱如此，叛軍船隻亦不能自橋下過，更轉向東入清溪，攻台城東麵劉裕太尉府地點之東府城。盧循覺得石頭城雖已增戍，但裕一定親至石頭，當仍在東府，故繞開石頭城以後，本覺得朱雀大航為防陸長打擊，必已撤去，故欲持續繞過朱雀門，徑攻東府以擒劉裕。至此見大航不得過，隻好批示部眾強攻朱雀門。

盧循既錯失乘劉裕甫歸，安身未穩之際，便連夜出兵攻石頭城之良機，翌日風向仍北，自仍不出。至第三日，風向轉南，盧循親率雄師赴石頭城，卻驚見城上守備森嚴，且張設樓櫓拋石機，艦船不得靠近，不由大驚失容，跌足歎曰：“不聽吾妹婿城北徐公美言，失時之誤，一至於斯！”

劉毅方欲揮師登岸，便為叛軍放箭壓抑，不得已，隻好臨時放棄登陸，命將船隊駛離江岸至江心停靠。至日暮，姑孰城上叛軍始終嚴陣以待，晉軍無隙可乘，乃歸江北埋灶做飯。食畢，天已入夜，劉毅覆命麾下渡江，潛行赴南岸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