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伐譙縱劉敬宣敗 易荊刺朱齡石成（乙）[第1頁/共3頁]

劉敬宣既敗於黃虎，以糧草斷絕，不能再戰，乃不得已而旋師，退歸江陵，即上表請治其罪。劉裕聞敗訊大驚，以與劉牢之故誼，且荊州兵受損未重，敗由糧草不繼，乃不治其罪，仍以敬宣為江州刺史，加建威將軍，而遷西陽太守朱齡石為荊州刺史。

陳鎮西乃鎮西將軍陳達，西府為南豫州軍府，其兵向來與征西府之荊州兵，及南徐州北府兵並稱。陳達之父陳逵，字林道，吳興長城人，為前代名流，亦仕至鎮西將軍。逵有弘願，曾於曆陽大會僚佐，望牛渚山而歎：“孫伯符誌業不遂！”一座皆驚。

譙道福道：“阿兄本朱奮威參軍，以桓車騎病死江陵，朱奮威聞訊東歸，乃得據益州為王，至今十數年矣！桓玄篡逆之時，阿兄不勤王，反受偽楚官職！劉太尉京口舉義，攻滅偽楚，桓玄死之，阿兄尚與桓謙締盟，欲以掎角之勢，與謙豆割荊州！今劉道規雖以病免，劉敬宣名父之子，以自青州南歸以後，無功而以故誼迭任江、荊二州，方欲以荊州建功也！荊州將士用命，非可易與。阿兄本日欲保繁華，不成等閒言降，必使敬宣挫敗，知難而退，乃可上表朝廷請降。不然敬宣餓虎也，縱我請降，其覬覦成都財賄，必受降而搏鬥我輩，以取府庫財物！使有其事，悔之晚矣！”

當晉帝司馬曜為人行刺暴死，太子司馬德宗繼嗣初在位之時，在朝相王司馬道子不清查大行天子死因，不捕凶手，反樂得嗣主不慧，遂專擅朝政。北府都督王恭不滿道子擅權擅政，乃揚言“興晉陽甲，以清君側”，率軍自京口兵壓京邑。道子懼，乃殺恭指為奸佞之尚書令王國寶以塞責，恭不欲有犯闕之名，乃耀兵京郊而返。

劉敬宣聞陶淵明此言，撫掌歎曰：“君此言，可謂奕世良謀！想君曾祖長沙桓公，昔日與鎮南將軍劉弘同平張昌、石冰，嗣後劉弘綏靖江北，君曾祖乃平杜弢於荊州江南之長沙，不亦以數路平賊哉！”

敬宣回到潯陽，不複有建功立業之想，乃用心管理江州，網羅隱逸，欲倚賢報酬助。陶淵明仍在廬山下栗裡原隱居，敬宣乃親奉粟帛往迎。淵明感其誠，乃出任敬宣參軍，敬宣甚敬之，常與議論時勢。

譙縱於峽江未設防備，江州亦兵力虧弱，遂為劉敬宣所統荊州兵等閒霸占。敬宣於江州休整數日，料譙縱於其東境概未設防，必乃儲存氣力，以死守益州西境諸重地，乃不敢分兵，徑率雄師北上，攻襲成都東門涪城。

因而譙氏兄弟定計抵抗，即以道福率十萬人守黃虎，扼涪城往成都衝要。劉敬宣懸師深切，急欲決鬥，遂於黃虎遇伏，一戰而敗。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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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明道：“下官曾祖之平杜弢，亦得專擅於荊州江南用兵哉，不然不得建功！今陳鎮西名譽尚輕，朝廷若能委任朱荊州以全權伐蜀，而以西府為偏師，自無往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