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國危弱女作質 天下亂強梁橫行（戊）[第1頁/共4頁]

近午，平城以東百裡之參合陂。

慕容恪道：“兵者危事！汝隨我交戰數年，概無敗績，今以趙軍為易與，恐不免趙括紙上談兵之譏！我非不信汝！然此番趙軍勢大，不成不慎！汝以其本地一起為無用，便以汝為阻擊彼一起軍之主將如何？”

慕容儁卻道：“《品德經》雲，‘大成若缺。’缺如何含義不佳？”

宴後，段皇後以本是吳王妃孃家屬姊，拉過族妹與之輕聲籌議道：“陛下無女，竟日不樂！本日可貴鶯兒，逗得陛下大笑不已！我有不情之請，不知阿妹可否聞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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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儁道：“古缺字筆劃繁多，豈大家識得？卿覺得缺字不佳，便改垂如何？”

驕陽炎炎，驕陽曬得古道兩邊的楊樹葉子都起了褶皺！加上多時未雨，樹葉上便積了厚厚的灰塵，使那些土著傳言為漢武帝時所植的抱圍楊樹，一棵棵灰撲撲的冇有朝氣。古道西至平城，持續西延至黃河東岸之西河，北走至套外之五原，乃漢朝經略匈奴所修。自參合陂向東，沿桑乾水至代郡治所蔚縣東走，經太行八陘之飛狐陘，東出至幽州城薊城，持續向東延長至碣石海邊的一條路，傳聞是秦始皇為東巡所修。一樣以參合陂為起點，有一條東南行的路，自參合陂以東折而向南，順著太行西麓一起南下，至井陘口東出，抵邯鄲，北抵中山，南下鄴城，則是起自戰國，秦漢運營，魏晉複有補葺的一條並冀二州之間的交通要道。

慕容鶯卻不怕他，反而玩起了慕容儁頦下的三尺長鬚，問道：“大人真是天子陛下？”

攻圍薊城之役，燕國還是慕容恪與慕容垂兄弟連袂掛帥，雖攻城不下，後趙薊城守軍卻已膽落，若石虎不出兵援救，薊城指日可下。趙軍轟然出動，多達六路，最東者本地而行，不予燕軍自海上退走之路！慕容恪亦稍懼。

段皇後喜道：“阿囡！汝便是鶯兒？可兒！可兒！”

吳王妃內心格登一下，然仍道：“皇後折殺臣妾！統統無妨言語。”

皇後連續說了兩句“可兒”，將慕容儁也引了疇昔。慕容儁抱起眼淚未乾的慕容鶯道：“我是天子陛下，不準哭！”

吳王妃抱得累了，就在廳事一邊的坐榻上坐下，又將孩子放在身側的茵褥上。慕容鶯跟著母親，見其弟被放至茵褥上，便伸手去抱，但是畢竟年幼力弱，雖用了大力將之抱起，甫起家，便一個趔趄，雙雙顛仆在茵褥上。吳王妃大驚，嬰兒卻並未哭泣，慕容鶯以不慎摔到其弟，卻嚎啕起來。一眾來賓天然齊刷刷看嚮慕容鶯。段皇後一見欣喜，搶疇昔抱她，不想三歲小童卻甚重，一抱竟未能抱起。慕容鶯看著樣貌與其母類似的段皇後，止住了哭，目光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