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國危弱女作質 天下亂強梁橫行（乙）[第1頁/共4頁]

不日，年關將至。東海王第忽來一女子，言有要事，身聯袂劄一通，請麵見東海王。

姚襄欲二度背叛江東晉廷之時，以其麾下漢人多，乃道為殷浩所誑，殷實欲其所部與河洛、幷州諸盤據豪強如張平輩，特彆關中氐秦相拚，江東晉廷好坐收漁利，“我輩渭北華羌，流落江淮，豈能為殷浩作前鋒火中取栗，為其奪關中，而與氐秦二虎相鬥，便不身故敵手，而殷為刺虎卞莊，我為天下所笑！此真可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諸君覺得，我輩可堪乎？”

三

苻堅知姚昭儀乃苻生寵妃，當即展信瀏覽。信中道：“主上欲於除夕宮中大宴時，誅殺君與衛軍！君昔日有救妾諸兄弟之大恩德，無覺得報，是以相告。”

四

聞苻菁已在城外，苻健雖氣味奄奄，知其來者不善，乃強自抖擻，命人慰勞，但責以擅離職守，命其速返渭南。苻菁道：“家國危難，臣菁五內俱焚，不知所為！我聞主上已然崩逝，卻不聞太子繼位，此乃秘不發喪，必有起因！我恐趙高、李斯之事，複於大秦重演，是以不得詔命，倉促赴都。拳拳之心，可昭日月！若主上無恙，尚煩請宣詔與聞至尊，道苻菁昧死再請麵聖！”

襄雖敗於苻堅，部伍行列未亂，旗號未倒。姚萇遙見大旗，乃大喊鼓勵士氣：“大將軍已略地，今率雄師回援矣！諸君儘力！”

姚襄五弟皆在軍中為將，長弟姚萇，副襄為次帥。聞兄長將分兵掠地，萇苦勸道：“阿兄！我等遠歸怠倦，今雖出險地，與晉、燕隔河東西，卻正入氐秦境地！今已有夏陽城，當厲兵秣馬，療攝生息於此，不成冒然拓地！使秦救至，而我雄師在外，則不但可貴誌於杏城、上郡，恐夏陽城，亦不成守！彼時進退失據，則何如哉？”

長安城裡，正在重修尚未完工，惟正殿已可朝會，寢殿秦主已入住之未央宮中，苻健氣味微微，忽聞苻菁城外求見，且渭南兵有異動，正潛師進向都城，不由大驚。苻菁西歸建有大功，隨之西行入關者，唯其馬首是瞻，苻健病危之初，若使之入朝，便使朝野不免易儲之疑，畢竟苻生眇目，而苻健其他諸子皆幼，時天下分崩，烽火連綿，國須長君，是故苻健未使之入朝。

休整數日，姚襄打鐵趁熱，便率新勝人眾大部進向杏城。不日，襄軍圍城，杏城向長安秦廷垂危。

桓溫旋師不久，太子苻萇病死，苻健以次子苻生繼立。苻菁覺得苻生眇目不堪為人主，而本身率眾西歸，深孚眾望，於苻健為猶子，苻健不顧己功，寧以眇目子為嗣，便大怨望。

苻堅看罷大驚失容。前向得呂婆樓書，他便向王猛問策，王進言靜觀其變，苻堅便稟承之，今忽得此信，如何不驚！

苻堅聞訊來見，卻不瞭解。那女子道：“婢子乃宮中侍女，奉姚昭儀命，來送此信。”說著奉上書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