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怨仇慕容困處 鷸蚌爭漁人得利(癸)[第1頁/共5頁]
蕭儁伸手,輕拍在長桌上,目視慕容垂,表示其不得輕舉妄動,卻抬另一手,將短刀嚮慕容垂推近寸許,沉聲道:“慕容道明,識時務者為豪傑!此刀乃昔日冉天王防身寶刀,貼身所佩!其間仆人與冉天王彆離之日,冉天王解刀相贈,其間仆人乃收藏之。後聞冉天王為君家所害,其間仆人便將此刀不時磨礪,日日佩之,不敢忘冉天王為君家所殺之大仇也!寶愛至今,雖霜鋒若雪,卻從未曾以小人之血汙之,惟以待君也!想君本日悔哉,必不至困獸猶鬥。不然血濺當場,殊欠都雅!”
黑衣人道:“崔仆射客氣!但請崔仆射勿倉猝,老朽自當肅立相待。”
長孫陀道:“丘敦!汝——此乃何意?汝——竟是其間仆人之人?!汝此布包中何物?何必賣關子?我兄弟一定怕汝?!”
三
隻見那人禱告畢,複虔誠禮拜,雙手交疊於前,叩首於手背之上,如是者三。朝陽照在木神主之上,上麵八個隸體泥金大字,熠熠生輝閃爍,慕容垂定睛看那字,卻驚見是:
慕容垂為崔宏引見黑衣人道:“此乃大殿仆人使者,受命來請我等諸人偕赴大殿。今眾已集,惟崔仆射尚高臥,故特來相請。”
蕭儁轉過身來,將那短刀置於慕容垂麵前,沉聲道:“慕容道明,我敬君為豪傑,隻不過君殺冉天王,人神共憤!此中盤曲,與君合該受戮之由,昨夜其間仆人,與鄙人方纔之語,已一一為君道明!本日燕代兩國豪傑雲集於此,亦恰好作見證!俾世人知,其間仆人與我師兄弟,非濫殺無辜,實在是慕容病篤不足辜,不得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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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正思忖間,那人轉過身來。慕容垂與之隻一照麵,便驚撥出聲:“君!君——非蕭泰山耶?”
慕容垂見他醒轉,神智已清,便道:“大殿仆人有請。”
丘敦武冷冷道:“無他,奚簞之頭!”
黑衣人卻止住意欲拔刀的蕭儁:“師弟稍安勿躁!仆人未歸,師弟與慕容氏,乃是昔日疆場疆埸之敵,非有宿仇也。本日我為刀俎,彼為魚肉,師弟縱成心建功,何必急在一時!若師弟便拔刀與鬥,萬一不敵,愚兄我幫是不幫?為兄受命在此,乃為仆人延請諸豪傑入殿。今諸人已集,為兄當下台覆命。師弟且忍一俄頃,待為兄奉仆人返來,再作措置!”
自稱大殿仆人使者之黑衣人見到,便表示世人留步。慕容垂諸人皆懂禮數,仆人在敬神禱告,自當停駐肅立,便與他偕立於門口以內。
慕容垂行禮道:“托蕭兄洪福,垂雖年過知命,尚自健朗!蕭兄較之當年在泰山時,卻頗衰老清減矣!”
慕容垂傲然道:“蕭君此言何意?欲垂他殺乎?哈哈哈……”說動手按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