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一隅即謀全域性 無公心桓乃喪師（丙）[第2頁/共3頁]

世人出隧道，已在土台北五裡外北山之下，北山與土台之間，因時髦屬夏末豐水期，故有水麵相隔，諸人特彆執手相攜的燕鳳與慕容鶯，長孫他與紫貂，皆喜不自勝。眺望土台高低，可見台下有兵巡查，諸年父老除燕謀以外，不管身經百戰之慕容垂、代王拓跋什翼犍、平北公拓跋修，還是久曆艱困的蕭儁，及經曆了石虎苛虐河北的崔宏，皆感喟不已，皆道此番驚險，平生未有。兩國諸人非大隊人馬，苻洛命留守土台高低將士雖五千人眾，如何能想到隧道中人已自台體中隧道下行，複循向北穿越湖底之隧道，到達了北山之下。

慕容垂聽著，不由額頭汗出。崔宏已悄悄至其身側，慕容垂思忖入迷，竟渾然不覺。段龕退後兩步，自懷中取出一卷帛書，展開讀道：“定州都督、叔父吳王及尚書左仆射崔公接旨！”

什翼犍道：“家憂國危，什翼犍感同身受！雖鄙國亦遭大難，深願吳王殿下留此互助！然豈可累殿下不忠乎？且殿下乃大燕陛下之叔，家國一體，非外姓臣之比，寡人豈敢強留殿下？便請與殿下道彆，就此眺望，送殿下東歸返國！”

燕謀立即向兒子招手，燕鳳奔至。燕謀道：“吳王殿下答允汝與公主婚事哉！尚不速謝過嶽父大人！”

諸人已自樹林中出至道側，什翼犍凸起在前，聽瞭然段龕所宣旨意，迎住慕容垂。慕容垂便向其拱手道：“代王陛下！……”

屏風後井口石板已合上。苻洛便命善聽者俯身石板之上，聆聽上麵動靜。那人便俯身去聽，不料方形石板與井口嚴絲合縫，竟不能聽到井下半點聲響。

軍至殿前，苻洛命入殿，因而大眾皆入。苻洛隨後，便命皆赴屏風以後。

苻洛聞言大怒，便命那步兵將留下，其麾下千人皆留，命守住隧道口，不得輕舉妄動，複道將命人查詢台下隧道口，“如此兩端圍堵，諒隧道中人插翅難逃！”因而苻洛下台，安排安妥，自率大眾聲援平城。

二

慕容鶯奔疇昔，抱住父親，泣下沾襟。慕容垂執燕謀手道：“燕兄！慕容垂小女，就此奉求君父子哉！”

一

段龕道：“晉軍尚未渡河，然桓溫已率晉軍進占枋頭城寨！袁真亦已率軍抵黃河南岸。大燕河防，全線吃緊！守河必守之白馬、延津，皆入晉人之手，本以枋頭城堅，現在枋頭既陷，淇門渡口敞開，大河之上，已無險可守！鄴都危在朝夕矣！”

燕鳳倒頭便拜，口稱：“泰山在上，受小婿一拜！”慕容垂欣然扶起，拉過女兒的手，將慕容鶯交到了燕鳳手上。

什翼犍道：“此信使不知何人所遣，我等且隱入樹林，再作計算！”說罷他嚮慕容垂、崔宏一拱手，抬腳便行。世人遂隨之入山下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