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一隅即謀全域性 無公心桓乃喪師（丙）[第1頁/共3頁]

一騎飛奔而至。慕容垂遙瞥見頓時人身形似是段龕，然不肯定，以目力不濟，便喚其女：“鶯兒！汝凝睇頓時人，是汝母舅否？”

慕容垂大喜，立即出至道側，向段龕招手。段龕驚見慕容垂在路邊相迎，天然也是喜不自勝。

慕容鶯奔疇昔，抱住父親，泣下沾襟。慕容垂執燕謀手道：“燕兄！慕容垂小女，就此奉求君父子哉！”

慕容垂泣下道：“此番非陛下師兄弟，小女便不能脫困！使慕容垂父女落入秦軍手中，相逢受辱，鄙人父女，便死其間！大恩大德，無覺得報，請受慕容垂一拜！”說著，慕容垂雙膝落地，對著代王，然後又對著燕謀，各拜了一拜。什翼犍與燕謀便上前，一起將他扶起。

一

屏風後井口石板已合上。苻洛便命善聽者俯身石板之上，聆聽上麵動靜。那人便俯身去聽，不料方形石板與井口嚴絲合縫，竟不能聽到井下半點聲響。

傳令者領了苻洛之符命，即飛奔至宮北空位上集結整肅的秦軍方陣前，將符節呈遞帶兵的步兵將領，道元帥命將軍即率軍赴大殿。那將接過符節符合，便命方陣轉向大殿，如下台時普通以一字長蛇兩人並肩行進。一時重裝步兵腳步鏗鏘，踩得地上灰塵飛揚。

慕容垂思段龕必是逃返海內複來其間，必有桓溫晉軍動靜，便不顧嚴肅，上前迎住段龕。段龕不及使馬愣住，便翻身上馬，正待躬身單膝跪地下拜，慕容垂已將他扶住，道：“段龕！此番甚是凶惡，幸逢代王陛下師兄弟，且不細說！卿回大燕否？晉軍渡河乎？”

什翼犍道：“家憂國危，什翼犍感同身受！雖鄙國亦遭大難，深願吳王殿下留此互助！然豈可累殿下不忠乎？且殿下乃大燕陛下之叔，家國一體，非外姓臣之比，寡人豈敢強留殿下？便請與殿下道彆，就此眺望，送殿下東歸返國！”

崔宏一怔，將待跪下，慕容垂攜其手道：“段龕代宣陛下聖旨耳，非宮中寺人傳詔，可不跪受！”說罷拱手向段龕。崔宏乃隨之。

段龕上前扶住慕容垂道：“大王！……”慕容垂擺擺手道：“待我與代王陛下師兄弟道彆！”說罷慕容垂回身，向燕謀、拓跋什翼犍諸人走去。

慕容垂、崔宏躬身下拜於交疊手背，道：“臣領旨。”

苻洛聞言大怒，便命那步兵將留下，其麾下千人皆留，命守住隧道口，不得輕舉妄動，複道將命人查詢台下隧道口，“如此兩端圍堵，諒隧道中人插翅難逃！”因而苻洛下台，安排安妥，自率大眾聲援平城。

世人正說話間，煙波浩渺的大湖北岸巷子折入北山凹處的背後，傳來模糊的馬蹄聲。諸人凝神諦聽，辯白出雖有二馬，然僅一騎，另一馬為空馬，必是信使，便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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