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戰內行桓溫勝 外臣入朝相王驚（甲）[第1頁/共5頁]

什翼犍精力一振，便亦作嘯。燕謀立即作嘯相和。蕭儁發展南夏，大馳名流之風，不待大師兄嘯起，已作嘯與長孫他、代王二人嘯聲呼應。崔宏早已按捺不住，自不待言。燕鳳亦作嘯相和，阿含也不甘逞強。

二

燕謀、蕭儁師兄弟甫送代王歸至盛樂，便皆請辭歸恒山隱居。代王自是不準，欲以二報酬擺佈長史，二人皆不肯。代王遂強留師兄弟二人，與崔宏俱為客卿，而以燕鳳與儒士許謙為擺佈長史，委以碎務；以長孫他、丘敦武為擺佈司馬，委以軍事；以拓跋修仍為北部大人，統領陰山以東、盛樂以北諸部；以劉庫仁仍為東部大人，統領盛樂以東諸部；以長孫陀為西部大人，以奚斤為五原太守、騎都尉，幫手長孫陀出鎮五原郡，統領陰山諸部。代國南部大人駐雁門城，時為代王少弟窟咄，以與代王非一母所生而不諧，至此平城所屬代郡大部淪陷於劉衛辰，窟咄便與代王隔斷，形同獨立。代王以燕謀無官職，仍強加以南部司馬之官，以待光複表裡長城間地，再議出守平城，暫留盛樂。

桓溫不解，“今上不操實權，相王暗懦，正使我可放心在外，亦可遙控朝政，何故卻廢今上而立相王？且相王乃肅祖之弟，今上之叔祖，繼位非次！”

賀蘭盧雖助守平城失利，城破之際，負傷逃出，遁歸塞外賀蘭部本處，很快便親赴盛樂來見代王。代王感念其親家之誠，仍命拓跋寔赴賀蘭部續服婚役。燕鳳便仍為之前供代王參謀賦閒之身。

一人爬出洞口，喘氣不已。長孫他見狀快步搶過，便出言相詢。燕鳳聞聲看向那人，一眼認出是其仆步六孤含，不由又驚又喜，出言呼道：“阿含！……”

桓溫在黑暗中看向郗超，道：“佳賓！卿真吾子房也！”

卻說當日慕容垂、段龕跨馬奔馳而去，慕容鶯目送父親，淚眼昏黃。終究二人背影，為目力所不及，世人回過神來，便商討抗秦對策。慕容鶯卻俄然蹲下，失聲痛哭。燕鳳在側，不得不亦蹲下相勸。紫貂也便疇昔相勸。

本來諸人分開土室以後，苻洛得劉衛辰霸占平城，且據平城拒其所遣入城動靜，便恐霸占代國南都之功，為劉一人所得，且憂其背叛，使其北征功虧一簣，遂留六千人守土台高低，自率大眾向平城而去。很快，台下留守之五千人，便尋得了隧道口，遂入隧道上行。

“會稽王今居相位，尚與我難堪，一定其登尊位以後，便崇我為伊尹、霍光！”不待郗超說完，桓溫忍不住辯駁道。

“相王不唯中宗愛子，且年長故也！自成帝以來，不過幼主。成帝繼位甫五歲，乃有母後臨朝之事，是本朝建國以來所未有，遂使庾亮擅權，招致蘇峻之亂！今天下分崩，西有強秦，北有勁燕，看似三足鼎立，實則戰國之世也，南夏乃不如吳楚！國須長君，此理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