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桃(五)[第1頁/共5頁]
“如此甚好。”
即便在李定國兩蹶名王之前,亦或是李定國身後,一樣有無數漢家兒郎為衣冠文明而拋頭顱灑熱血,不管是南明期間,還是滿清統治的那兩百餘年,並非隻要傳播於史乘中的士人和反動者纔有資格代表漢家兒郎,那些平頭百姓纔是抗清的主力軍,冇有他們就不會有驅除韃虜,規複中華的那一天!
那周敬亭曉得陳文是在考量他的才調,天然是抖擻精力,將胸中運籌多時的觀點和讀書多年堆集下來的知識一一道出,以獲得陳文的必定。
待告結束此事。陳文便向孫鈺和周敬亭扣問彆的二人。隻是聽到陳文有此一問,孫鈺和周敬亭竟然彆離透暴露了難堪的神采,讓他很有些不解。
眼下週敬亭已經被陳文任命為秘密文書,陳文有所不解,天然還是由他先行作答。
“本帥與孫知府訂交豐年,對於孫知府的才學感佩很多,本日得見周先生,也確切如孫知府所言般文采風騷。隻是不知,這金華府另有甚麼才乾之士遺賢於野?”
雖說對於眼下的陳文而言能夠說是一窮二白,但是有朝廷的官職和名義,以及手握著的這支雄師,很多事情隻要肯去做,總會有體例的。
兩邊見過禮後,陳文不由得開端腹誹,大略孫鈺和這個周敬亭上學時的教書先生收弟子的標準應當是顏值,而不是甚麼聰明、才學之類的東西。隻是略微聊了兩句,其人出口成章,引經據典也似他之前見過的一些文人那般俗套,看來才學也不會太差。隻是不曉得是否有他所需求的那類“真才實學”。
陳文所需求的軍務、地理、氣候、產業、農業、水利、數學、乃至是西學中比較合用的知識都被此人的知識麵以著近乎完美的角度奇妙的避開了,不要說和孫鈺去比,就算是和大蘭山老營中的那些久曆實務的官吏比都要差上一些。
思來想去,感覺想要人才投奔還是要主動一些,因而乎陳文便向孫鈺和新晉的秘密文書周敬亭扣問了一番。
隻是那老者卻如何也不肯起來,必然要把禮行完纔會起家。而他口中的那句“若非陳大帥光複本鄉,我輩皆不能以漢家衣冠視人,無顏麵對列祖列宗”的話還是在那些等候出城的百姓中傳播開來,使得更多人暫緩了出城的行動,反倒是向陳文拜倒,訴說著他們的感激之情。
但是很可惜,明朝養士兩百餘年,最後卻把士人階層養成了溫室裡的花朵。不務實務且不談,眼下滿清已經擺瞭然要毀滅漢家衣冠文明,卻還是有如同李之芳、朱之錫那樣的無恥敗類挑選賣身求榮,而如吳之文如許隱居於家中或是山林的就更是不堪列舉了。
在陳文不解的目光下,二人彆離提筆在紙上寫到,隨即前後交給了陳文。
“**************,負心向來讀書人。”寫下這副春聯的隆武朝禮部尚書曹學佺已經在隆武帝被俘後自縊身亡,但是情願為漢家衣冠文明而奮戰到生命絕頂的漢家男兒們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