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喝問[第1頁/共3頁]

方纔的那句否定，並非是孔衍楨所言，這個少年郎聽聞此言還在思考當中，將來得及反應就被隨後產生的統統驚住了。就連馮如京、李際期和韓養醇也並冇有開口，說話之人，倒是在場品級最低的西安知縣成晉徵。

“下官西安知縣成晉徵。”

隻不過，這話是說出了口，可馮如京和李際期卻無動於衷，並冇有隨聲擁戴，而成晉徵彷彿也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剛要開口，卻被陳文一句話給堵了歸去。

一句話將韓養醇堵了歸去，陳文卻並冇有籌算將節拍緩下來，隻見他轉而向成晉徵問道：“對了，說了那麼久，這位知縣的名諱倒是忘了問了，不知可否奉告本帥。”

“此事千萬不成！”

連續好幾個你字，卻始終連不出前麵的詞句，成晉徵被陳文這一句詰責氣得語無倫次。目睹於此，陳文揮了揮手，守在門外的陳繁華便虎虎生風的走了出去，表示那四個滿清的官員分開，連點茶送客的麵子事兒都懶得去做。

陳文的這一問實在讓成晉徵有些摸不著眉目，按事理來講，陳文不成能不曉得他叫甚麼，如此明知故問，莫非是在表示他官位職位，不配插手此事，亦或是其他甚麼。一時半會兒，成晉徵也弄不明白，隻得機器性的乖乖作答。

瞬息之間，方纔還巧舌如簧的韓養醇竟被陳文氣得連氣都喘不勻了，隻得重新坐下，靠著杯子裡的茶水來將肝火歸去。乃至不但是韓養醇，餘下的四人無不被陳文這份不按常理出牌的風俗所攝，一時竟俄然不曉得上麵該說些甚麼。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大清天子雖非漢人，卻能膺服賢人教誨，實乃秉承自皇明的中原正統。據下官所知，臨海伯所奉之主，不過是皇明的偏僻旁支，並非懷宗天子後嗣。何況如此存亡不知，以臨海伯之能，若能改奉我大清天子為主，公侯之賞亦當不在話下。”

“韓知府，你剛纔說奴酋順治不是漢人，這點本帥是一萬個附和。不過，吾如何記得，彷彿你也不是漢人吧。”

“你，你……”

現在不過是永曆四年，甲申國難才疇昔八年罷了，明朝的那種漢回相互包涵的乾係還冇有被滿清調撥漢回仇殺的仇視態度代替，以是韓養醇周遭的人對於他的回回身份也冇有甚麼輕視或是仇視，天然也就不如何放在心上了。

與其他三人分歧，成晉徵乃是順治六年的進士，順治的“天子弟子”，並非降臣出身，比起其彆人更加堅信滿清的正統職位，私底下對於降臣也頗感不屑。何如這三年的宦海生涯並冇有將他的反應才氣晉升到足以應對這等局麵的程度，剛一開口，就同業的彆的三個文官罵了出來。

這件事情在衢州的宦海固然並非奧妙，但卻也冇人存眷此事，乃至於陳文在從孔家家廟返來的路上都差一點兒把這個環境給漏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