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淵（九）[第1頁/共9頁]

周淵笑道：“本來陸大人也曾報訊，”

報：“叛將已在外城的一口枯井中找到。”

“母後，朕幼時一得母後教誨，二得淵姐姐發矇提攜。於母後的恩典，冊太後以享尊榮，敘嫡親以備弄孫。於淵姐姐，朕無覺得報。思前想後，朕願封她為德妃，以示朕心。”

“母後，禁衛軍中難保不會有驍王黨，不成不防。”

再報：“有四五百人投降，首級臨時不見。”

尚青雲眼泛淚光：“哀家都曉得，另有一宮主位，天子要選誰，母後都答允。”

尚青雲嫣然一笑：“這倒都是哀家的不是了，累你不得清淨。既然這些蜜斯你都認得，你便給哀家參詳一番好了。”

李將軍辭職。周淵取筆在茜草的小臂上寫了一個“冇”字，又叮嚀廚房取了食盒點心來，裝好了，讓茜草送進宮去。

敬媛與恪媛相視一眼，雙雙跪下，口稱皇太後千歲。尚青雲的臉上沾滿淚水，驚詫不語。轉眼眾女跪了一地。尚青雲端坐於上，眼望殿中一株滾雪球，昨夜尚呈球狀，今晨已半開，一縷暗香，縈於殿中。

高思諫麵色大變，無言可對。高思諺淡然一笑，向群臣說道：“驍王不思聖恩，外怠征虜，內謀帝位，更藏匿大行天子仙去之蹤跡，其心堪察。今於金殿之上，已口認謀逆之罪，著刑部押入天牢，擇日禦審。先帝貴妃陳氏，縱安平公主備策內應，已由皇太後查明，陳氏認罪，今後廢為庶人，撤廟享，逐出宗祠。安平公主已死於亂軍當中，形破肢殘，分其屍葬於四邊，永久不得移葬皇陵！”

皇太後笑問：“天子這是如何了，莫非是太熱了麼？”

皇太子安撫母親：“母後，安平與本宮為敵，若不殺了她，她便要殺了本宮，母親不必悲傷……”又向那傳訊的親兵，“既人證確實，著金衣訪拿使便可緝捕慶國公，錦鄉侯與秦國公，下天牢候審！”

若生存亡死隨人願，便不會人生方纔開端，便如墮冰窟；看那邊，新人還在打扮，尚未粉墨退場，一片熾熱，那裡會有酸酸楚楚的怨……

皇太子道：“教員與淵姐姐並未商定，卻同傳父皇駕崩的動靜，看來，父皇崩逝，是千真萬確了。”

“武英伯裘駟，是當年陳四賁的一個妾侍的族兄。當年立後之爭，他是遠親的驍王黨，裘氏為後，令人不測。”

皇太子道：“先審。”

“姑姑，這得讓皇上自行相看，我們挑的，皇上一定喜好。”

夏季，輔國公因為舊傷複發，歸天了，天子下旨大葬，周淵哀思欲絕。冬去春來，先帝入皇陵，驍王處斬，慶國公等均被正法，這一年是鹹平元年。這年，周淵在佛堂中居住，每日隻是抄經唸佛。

高思諫大笑道：“本王母親為先帝原配，本王乃是先帝嫡發展子，立廟堂，戰疆場，這帝位，當是本王的！你有何功何能，父皇為甚麼要立你為太子！本王不平，死也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