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第1頁/共5頁]

我歎道：“是我對不住紅葉。”

我忙道：“臣女講錯。”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四月初五的午後，嘉秬穿了一身青藍色碎花錦袍，髮髻上束著纏絲銀環，氣質嫻雅，亭亭玉立。我是因為想起了玉樞，才與她多談了兩句。她當時說的是衛靈公問陣的事情，明顯她並不似我和錦素那樣很快適應本身的身份，她隻是醉心於學問實際。嘉秬確是個天真純良的女人。想到這裡，我更是心傷。

我笑道：“錦素mm的這個主張很好。易珠mm固然不寫不畫，也不是無事可做。就勞你添水研墨，mm可情願？”

我恭謹回道：“回皇上，這是朋友所贈。”

因而文信侯的策士、甘茂之孫、當時隻要十二歲的甘羅勸說張唐道：‘卿之功孰與武安君？’

過了幾日，因為死因並無可疑，嘉秬歸葬本家。天子賞了恩恤的銀子五百兩，並追封嘉秬為正七品女史。紅葉的父母來領回屍體時，傳聞非常悲傷。我自從四月十五日傍晚以後，就再冇去看她們。

我忙道：“恐臣女無能，不能為皇上解憂，且是臣女宮中的事，臣女不敢擅言，有礙公斷。”

---------------------------------------------------------------------------------------------

我順手把玩著一串白玉珠，歎道：“我是有些悲傷，但並冇有抱病，分內之事還是要做好的。”又道：“徐大人也並冇有與我厚交。隻是那一日我從錦素mm那邊出來，剛好碰到徐大人帶著丫頭從文瀾閣返來，一起從益園回宮，以是多說了兩句。”

天子笑道：“你隨便一說，朕隨便一聽，不必放在心上。”說著站起來，撥了撥垂到他肩頭的紫藤，望著池中的一對天鵝說道：“你宮裡的乳母王氏，前些日子對陸貴妃無禮，致貴妃大病一場。朕本想嚴懲，但貴妃寬宏，不欲使皇後不快，朕便按下不提。誰知不知怎地，朝中竟然有人曉得了此事，有一個言官還上了摺子。雖說是**瑣事，但陸貴妃的祖父是朕的恩師，現在此事朝聞巷議，朕也不能再裝胡塗了。朱女巡想想，如何才氣保住陸家的顏麵，又不教皇後不快呢？”

天子嗤笑道：“若天下吹吹南風，便可垂手而治，那做天子豈不是很輕易？”

3，《南風》之詩，相傳為堯舜所作，其詩曰：南風之薰兮，能夠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能夠阜吾民之財兮。

天子轉過身，饒有興趣的坐下：“請說。”

錦素歎道：“我夙來不善詩詞，這已是儘了平生的智力了，隻怕汙了姐姐的畫。”

因而我淺笑道：“臣女無知，最神馳黃老的有為而治，便是陸生所說，‘夫道莫大於有為，行莫大於謹敬，何故言之？昔虞舜治天下，彈五絃之琴，歌《南風》（注3）之詩，寂若無治國之意，漠若無憂民之心，然天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