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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卻似不覺,安然說道:“不但姐姐,恐怕不知就裡的人都會有此一問。”
我和錦素相視一眼,正要施禮,卻見她大咧咧向我們抱拳道:“兩位mm安好!”我倆趕緊行禮。
我介麵道:“我是三月初六生的,剛好癡長mm三個月,便以姐姐自居吧。”
我不由歎道:“周貴妃真是一個奇女子。”
啟春鼓掌笑道:“難怪父親常說此次宮當選女史,要不拘一格的遴選人才。玉機mm出身雖不顯赫,卻也能入宮參選,可見新朝伊始,民風一新。似mm這般,定是才高八鬥了,隻怕我要甘拜下風。”說著又學男人一揖。我和錦素都笑了。
我掩口一笑:“既然啟姐姐如許說,錦素mm你就戴著吧。”
我安撫她道:“自來豪傑不問出處。既然來到這陂澤殿,大師都是一樣的人。且本朝也不是隻取出身不問才德的,不然你我怎能站在這裡?姐姐你說是不是呢?”
錦素低頭道:“這隻是mm的一點癡心妄圖罷了,還望姐姐不要諷刺。”
啟春麵上微微一紅,說道:“不瞞二位mm,我今番進宮隻不過是充個數罷了,家父非要我來,我也不能不來。我隻認得幾個字罷了,並不愛讀書,讓我侍讀,隻比殺了我還難受。倒是玉機mm你,說不定能當選呢。”
我淺笑道:“mm現在得周貴妃保舉,如果選上了,定是去奉侍皇宗子或至公主的了。”
於錦素的雙手光亮如玉,手背上有玉紋般的細細紋路。唯右手知名指指節微微變形,有薄薄的一層繭,這是自幼捉筆、刻苦習字所構成的。她的母親固然隻是賣力灑掃的宮女,但她實在並未曾辛苦籌劃過。
錦素完整敗壞下來,淺笑道:“姐姐莫非是不想當選的?”
我淡淡一笑,垂目道:“家父乃是長公主府的總管家。”
她微微一怔,一雙清目在我身上掃視一番,問道:“mm是亭主麼?”
錦素點頭道:“訂婚王是我朝第一任神機營都統,於火器、劍術都是精研精通的,傳聞文武雙全,隻可惜英年早逝。周貴妃自幼讀書,九歲便開端理家,不但深得當今尚太後疼惜,更加北燕天子收為義女,三封而為劍平公主。若論出身,本朝貴戚之女中無出其右;若論聰明才具,隻看她多年來聖寵不衰,便可見一斑。”
啟春的眼神有半晌呆滯,歎道:“怪道兩位mm連個奉侍的丫頭都冇帶著,真是辛苦兩位mm了。”隨即展顏道:“前人有雲,貴爵將相,寧有種乎?自來赤手起家成為一代君王、一介良臣的人可也很多。本朝太祖開寶天子可不就是麼?我們女兒家雖不能在朝堂上、在疆場上初創一番奇蹟,但能入宮為女巡女史,也是一個不錯的出息。兩位mm得機遇如此,可見本朝不管前朝還是**,都不以家世取人,非常腐敗有為。我先祝二位mm順順鐺鐺的當選,方纔不孤負**娘娘們選賢立德的美意啊。”這番話侃侃道來,非常誠心。她眼中的安然神情也如槐花盛放,更帶著幾分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