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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芳馨微微點頭,芳馨道:“罷了,是我們大人請的不巧,那也怨不得彆人。如此就請大人傳話,請左丞李大人進宮來吧。”
芳馨道:“論理女人派人去請,鄭大人是該當來的。”
忽聽內裡綠萼的聲音道:“女人,掖庭屬來人回話了。”
芳馨笑道:“女人又要看奏章,又要看卷宗,當真是辛苦。”
待他出去,我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頓:“人不在,要緊的證詞也冇有,好!當真好得很!”
我雙眸微睜,凝睇屋頂上垂下的一盞山川花燈,沉吟道:“如此說來,我命人去請他,也一定能請來?”
芳馨道:“聽聞是鄭大人部屬的一個掖庭右丞喬大人在打理掖庭屬。”
芳馨道:“好雖好,隻是氣候垂垂熱了,要女人在正中午分跑上兩三趟,也不好受。”
我腦中模糊作痛,閉目道:“鄭大人既然不在掖庭屬,那麼平常事件是誰在措置?”
我重新啟步。“固然永和宮和長寧宮離得遠,但是能夠每天都從益園繞一圈歸去,也很好。”
那小吏如蒙大赦,拭了盜汗,微微顫聲道:“是。下吏辭職。”說罷躬身退了出去。
我點點頭:“現在這箱卷宗內裡少了最緊急的證詞,姑姑說,究竟是誰藏起來了?”
芳馨道:“掖庭令屬司寇大人,固然掌管宮禁治安,倒是外臣。奴婢身在內宮,那裡能見到鄭大人?隻曉得他做這掖庭令也有十幾年了,現在五十幾歲,身子有些不大好,聽聞常常不在掖庭屬。”
午膳後,還是有些睏乏,便讓綠萼泡了濃濃的一壺茶來。此次已經換做了我慣常用的一套白釉刻花茶具。黃檀木書案後,牆上的書法已經揭了去,換做一整排七層的榆木書架,隻放了半滿。錦素本來所用的書案非常闊大,是便利她練習書法的。此時案上隻擺了兩方眉紋花鳥硯、兩架哥窯青釉筆山、一隻鈞窯玳瑁釉釉大筆筒、一隻三足汝窯筆洗和一對定窯白釉珍珠地剔花鎮紙,全數縮在桌子一角。軒闊的書案上,隻要赭黃封皮的奏摺和漆成紅色、貼著烏黑封條的樟木箱子最是惹眼。
芳馨鬆了一口氣,愣了半晌方道:“女人的意義是……鄭大人?”見我沉默不語,她擦了擦盜汗,賠笑道:“想必是他們忽視了。”
芳馨道:“女人不午歇了?”
從定乾宮大書房接了高曜出來,送回長寧宮,高曜請我在長寧宮用午膳,趁便在啟祥殿偏殿午歇。我推說永和宮另有些要事,不得不歸去,高曜想了想,說道:“既然如許,玉機姐姐便回永和宮用膳吧。下午也不必過來送孤去書房了。長寧宮和永和宮一東一西,玉機姐姐在兩宮之間馳驅,也甚是辛苦。孤午後便去稟告母後此事。”
芳馨一愣,頓時麵色慘白,跪下道:“女人,這樟木箱子自奴婢進這屋子,就是封著的,奴婢們冇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