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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對勁道：“淵兒向來有分寸，本宮非常放心。”

太後點頭道：“那也不錯。隻是敬媛當年是陪侍的丫頭，先帝即位以後，才得了這個位分。雖說馳名分，但扶養卻有限。現在曆星樓的慎媛卻與敬媛的景象大不不異，淵兒考慮著添些也好。”

我忙跪下道：“太後明鑒，臣女是胡亂讀過一些政論史乘，但說到曉得政事，臣女千萬不敢當。”

我突然聽到天子提起我，心中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太後聽了笑意更盛：“這是極好的事情。既然淵兒和瑜卿都說朱女巡好，那便晉封吧。”說著又向我道：“朱大人如何還在發楞？快來謝恩。”

隻聽她淺笑道：“兒臣鄙人，且多年未曾掌管外務，都陌生了。”

就是因為朱玉機一早就預感掉天子會廢後。

天子微微有些不安閒，雙頰微紅，賠笑道：“快過年了，天然是功德。朱女巡入宮一年，奉侍二皇子有功，才德為**世人稱道。淵與瑜卿都與朕提及，該下旨晉封。是以兒臣想著，過了新年便下旨冊封朱女巡為正七品女史，為眾女官之首，不知母後意下如何？”

她的神情平清楚飽含苦痛與不甘，但模糊有一絲淡然悠遠，似是對周遭之事都無甚興趣。我略略思惟，低低道：“這都是太後與皇上的恩情。”

所謂“生了一場病”，當是指四月裡陸貴妃“他殺”一事。聽天子這口氣，當陸貴妃“他殺”時，該當自知已然有身。那嘉秬……究竟是如何溺水的？想起嘉秬，我的心俄然絞痛，無聲的歎一口氣。

太後想了想道：“本宮記得前些日子出宮丁憂的史女巡頗通理財之道，現在這位朱女巡竟通政事，公然是女中丈夫，長江後浪推前浪。”

高曜跳下地，高歡暢興的拉著我的手道：“孤恭賀玉機姐姐高升。”當下錦素也站起家來向我道賀。乳母們也紛繁上來討喜。

太後招手讓高曜上前，親身抱他上榻，又拿了塊茯苓餅遞於他。高曜恭敬謝過，方靠在太後懷中漸漸吃了起來。太後笑望著高曜好一會兒，昂首向周貴妃道：“本宮記得今春選了四位女巡進宮，現在卻隻剩了兩位。過了年也該再選幾位出去，現在添了一名公主，你們更加不得閒，再封幾個女官，公主們也有個伴兒。”

慎媛點頭道：“玉機，你固然聰明，但畢竟年小。待你再長大些，或許能曉得我現在的表情。這麼多年下來，我……對他已死了心。”

太後籠一籠頭髮，說道：“辛苦你了。快過年了，這年賞可辦理好了麼？”

自太後房中出來，周貴妃隨天子去了儀元殿，錦素帶著高顯回了長寧宮。我和高曜顛末跑堂，見慎媛在內裡籌辦茶點，諳練的拿出百般杯碟碗盤，一溜擺開。固然我本日得了即將晉封的訊息，很有些喜出望外，但總不及我現在見到慎媛安然無恙時的輕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