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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間，母親還是讓我住在疇前的屋子裡，我便邀玉樞同寢。我倆相對側臥，玉樞獵奇的問了我很多宮中的事情，暴露欣羨的神情。我不覺笑道：“姐姐，你是不是想進宮？”

玉樞道：“你才進宮冇多久，長公主殿下見我唱歌兒還好聽，便請了樂坊的教員來教誨。現在每天都要練歌舞，實在辛苦呢。”

1，出自《樂府?有所思》。

我點頭道：“信親王在朝中宮中，素有貪財**、嗜酒尚氣的惡名，且他是馳名的渾渾噩噩，萬事不睬。但他寵嬖的姬妾，不但不錄入族譜，並且存亡予奪，全憑嫡妻嫡子。且信親王看起來從不管束世子，但長公主卻代親兄傳授世子讀書騎射，世子也算是成才了。如此亂中有序，毫不是一名昏聵的王爺所能做出來的。父親，長公主與信親王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長公主一貫阿諛內宮以自保，而這位信親王，恐怕是以自汙自保的。不瞞父親，長公主曾力保慎媛娘孃的後位，但當慎媛被廢，她似又全然不放在心上。女兒癡頑，還冇有想明白長公主的企圖。至於長公主的胞兄一家，女兒私心測度，定是和長公主……故此女兒猶疑……”說著隻看著父親。

我心下非常欣喜，玉樞額頭相抵，俱是一笑。我撥撥她枕上的秀髮，拈了一縷在指尖繞來繞去，隨口問道：“聽聞姐姐在學習歌藝？究竟學得如何了？”

玉樞笑嘻嘻的問道：“你想聽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