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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日記(連載)(162)[第1頁/共2頁]

百無聊賴之下,我臨時丟動手頭的事情,走向內裡更廣漠的天下。在長城,在故宮,我聆聽先人的呼吸,感受厚重的汗青文明沉澱。在衡山,在泰山,我順古道攀登而上,登臨頂峰絕頂,在六合相接之處,明白天然的恢宏與纖細。在少林寺,在靈隱寺,我看木魚清罄,聽經聲佛號,體味佛門獨占的氣味與氛圍。統統的統統,都讓狼藉的思路變得有些層次,可題目還是是題目,仍然在腦海裡盤桓逗留,揮之不去。

家有各種,削髮也有各種。“時來作歹天還怕,運去看經佛不靈”,闖王李自成是逃出型削髮,其自號“奉天王”便是明證。清帝順治是退出型削髮,在權勢與愛情之間,在江山與美人之間,心想有所棄取,可終究甚麼也冇有取,甚麼也冇有舍,因而脫下皇服,退出皇宮,退進寺院。而我,既不是逃出型,也不是退出型,我感覺本身是走出型,介於二者之間,有一點逃的意味,也有一點退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三思以後的行與走。

作者也輕鬆兩篇,讀者也輕鬆兩篇。播個告白(這是文中第二個告白);你想出“家”嗎?

告白內容較長,請讀者諒解!

再說煩惱之家與存亡之家,現在我曉得,真正的煩惱不是柴米油鹽,不是人我是非,而是見思三惑,真正的怡然得意不是置身事外而得的一種表象的輕鬆落拓,而是置身各種衝突交彙的中間,仍能“八風吹不動,端坐紫弓足”。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境地,可光陰無痕,會溶化與吞噬很多東西,我能保持精進英勇的初心嗎?

因而,我想“削髮”。

厥後,我來到了西南的峨眉山。山嶽連綴,如黛如眉;山色旖旎,如詩如畫,行走在百轉千回的山道上,我感覺我是水、是樹,是風,是這深山密林裡的統統。瞻仰蒼穹,彷彿有一種東西從層層雲霧裡湧出,透過甚頂迅滿盈滿身,那一刻,我感覺本身甚麼都在想,可又甚麼都冇有想,心靈一片澄徹、空靈。登山途中,結識了一名武漢過來的朝山者,幾番扳談以後,她要我看《五福臨門》、《熟諳佛教》、《向知識分子先容佛教》,要我打仗佛教,體味佛法。

但是,鳥籠也好,城牆也好,豬圈也好,家帶來穩定的同時就帶來了束縛,帶來溫情的同時就帶來了拘束。君不見,“今後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君不見,“等是有家歸未得,杜鵑休向耳邊啼”;君不見,“國度成敗吾豈敢,色難腥腐餐楓香”,不管身在何方,處於何地,都是家放飛的一隻鷂子,總有一根絲線在拉著,牽著,扯著。

妻室之家,依故鄉民風,結婚稱為“立室”,一小我不管年紀多大,隻要不結婚,他就不能說有家,他有的隻是屋子。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冇有結婚,乃至連以婚姻為目標的女朋友也冇有,天然冇有妻室之家。可我有朋友、有親人、有同事,我能和他們今後形同陌路,一刀兩斷嗎?“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我該如何與他們保持一種如理如法的乾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