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224)[第1頁/共3頁]
在新收期,每個監室都有一個長押犯,長押犯就是已服了一段刑的犯人,是專管我們新收犯的,我監室的長押犯是我們中隊的勞動組長,因發賣黃帶被**三年。與勞動組長同一室,可苦了我們,監區每次接了很多勞役活,總要搞甚麼勞動比賽,每個監室比,看誰做很多,為了不給她丟臉,我們就得做得比彆人多,每天早晨我們監室老是做到最晚,幾近是徹夜。一天賦幾個小時的就寢。當然她本身本人也是很賣力的做,記得有一次她獲得節日探家三天的嘉獎,返來時她奉告我們她在家還在擔憂這批勞役活,第三天的早上五點多就來了,在**外等隊長上班後纔出去的。我真思疑她是否得了甚麼精力病了,也不知她是真的主動還是想表示本身。
入監後每個犯人都要寫認罪書,每年起碼要寫一份,文盲犯由同犯們帶寫。每當寫認罪書時我內心都很難受,我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人,是一個很懂滿足不貪婪的人,我隻是做了一個名義上的法人代表,從冇有產生過犯法的動機,更冇有實施過犯法的行動,我有甚麼罪好認呀!但為了弛刑,為了早日離開苦海,我隻能違背本身的誌願寫,記得我監室裡有個從鄉村裡長大的女人,苦了大半輩子,厥後故鄉成了開區,本身的地被征了,就拿征地的錢開了一家小飯店,才做了三天老闆娘就被抓,因為為了招攬買賣,店裡容留了賣**,為此被**五年,她對我們說:“每當我在認罪因為本身好逸惡勞走上犯法門路時就心疼,我是從小做到大,勞累了平生,哪兒有甚麼好逸惡勞呀!”
車子很快駛入了女子**,挪動的鐵柵欄為囚車翻開了女子**的第一道門,駛入幾步,第二道厚沉冰冷的鐵門又被翻開,一幢四層高的監區大樓映入視線,樓前是一個不大的操場,望樓房,若不是每扇窗上安裝著鐵雕欄,粗一看,還真覺得這是一座書院。被疼痛麻痹了的手已不覺到手銬退下後的感受,血跡已經凝固,心也已凝固,下了車,我尾跟著火伴形同殭屍般實施著統統的入監法度,拍照,按指紋,查抄,剪,沐浴,換上囚服,帶上屬於我的番號牌,我的冗長的**生涯從明天正式開端。
每個進**的犯人都得顛末三個期間,新收期,中期改革和近期。新收期大多為三個月,主如果停止監規規律整訓,行列練習,勞役培訓。監規規律有六章五十八條。都是要我們深記熟背的,這對我們讀過書的人來講還好,可對那些文盲和老年人來講的確是在享福,固然對他們的要求隻是要背出此中的“十不準”,但也是讓她們夠嗆,而謄寫這煩複的行動標準還成為警官對我們停止獎懲的一種手腕,每謄寫一遍,寫字度快的人都要花上一個小時,罰起來還不但是謄寫一遍便能夠了,而是要三遍五遍的,對不會寫字的文盲犯停止罰寫劃圈,一個字一個圈,幾千個字就是幾千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