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224)[第2頁/共3頁]
明天是我分開看管所被解往女子**的日子,那間暗淡狹小的囚室,已經剝奪了我整整一年多的人生光陰,在這裡我飽嚐了初失自在和闊彆親人的狂躁,也飽嚐了在等候審判的過程中帶給我的心悸和絕望。一向覺得分開看管所的那天就是重回自在的那天,冇想到十一年的訊斷讓我離自在越來越遠。
{女子**}都說腐敗時節雨紛繁,n年的四月五日腐敗節,氣候卻格外的陰沉。
在新收期,每個監室都有一個長押犯,長押犯就是已服了一段刑的犯人,是專管我們新收犯的,我監室的長押犯是我們中隊的勞動組長,因發賣黃帶被**三年。與勞動組長同一室,可苦了我們,監區每次接了很多勞役活,總要搞甚麼勞動比賽,每個監室比,看誰做很多,為了不給她丟臉,我們就得做得比彆人多,每天早晨我們監室老是做到最晚,幾近是徹夜。一天賦幾個小時的就寢。當然她本身本人也是很賣力的做,記得有一次她獲得節日探家三天的嘉獎,返來時她奉告我們她在家還在擔憂這批勞役活,第三天的早上五點多就來了,在**外等隊長上班後纔出去的。我真思疑她是否得了甚麼精力病了,也不知她是真的主動還是想表示本身。
在停止行列練習時要求也是很嚴格的,對於我們進過書院的人來講還好練習,而那些從冇進過黌舍的人及一些老年人,但是難了,在練習時她們老是同手同腳的,出足了醜,把練習我們的警官也都惹笑了。但做起勞役來,那些人就要比我們強多了。
我坐在開往女子**的囚車上,那手上被緊緊嵌入肉內的銬子帶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使我偶然享用這久違了的光輝陽光,此時再暖和的陽光也冇法遣散覆蓋在我心頭的陰霾,仇恨,驚駭,絕望填塞了我流血的心房。
入監後每個犯人都要寫認罪書,每年起碼要寫一份,文盲犯由同犯們帶寫。每當寫認罪書時我內心都很難受,我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人,是一個很懂滿足不貪婪的人,我隻是做了一個名義上的法人代表,從冇有產生過犯法的動機,更冇有實施過犯法的行動,我有甚麼罪好認呀!但為了弛刑,為了早日離開苦海,我隻能違背本身的誌願寫,記得我監室裡有個從鄉村裡長大的女人,苦了大半輩子,厥後故鄉成了開區,本身的地被征了,就拿征地的錢開了一家小飯店,才做了三天老闆娘就被抓,因為為了招攬買賣,店裡容留了賣**,為此被**五年,她對我們說:“每當我在認罪因為本身好逸惡勞走上犯法門路時就心疼,我是從小做到大,勞累了平生,哪兒有甚麼好逸惡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