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執迷不悟[第1頁/共2頁]

她也還記得玉荔對她說的話——人能夠有執念，但不能執迷不悟。

她想到了一件事。

沉默半響，雲瀾深吸一口氣，點頭：“嗯，我曉得了。”

雲瀾微微閉上眼，腦中閃過一張張熟諳的臉。

雲瀾一愣，又詰問下去：“師父，可否說清楚一些？徒兒不明白。”

她在風雲秘境裡當時，踏入了極樂之境，在內裡碰到一個自稱是首任天域尊主的跟隨者，殘魂玉荔。

雲瀾俄然頓住，她坐在石凳上，視線微垂。

“我不但願我會在哪一天，看到你因接受過量的仇恨執念而走火入魔，你能明白嗎？”

“隻是，在做了這麼多過後，我並冇有獲得複仇的快感，而是墮入了一種無儘的空虛當中。”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本身眉心處的額紋，“這就是代表墮神的印記，它將永久與我相伴相隨，也是我冇法抹去的烙印……”

弦翎望著雲瀾，苗條的眉輕蹙。

她展開眼，眼底深處的陰霾悄悄消逝：“師父，我必然不會去走那條彎路，我包管。”

“天然是為了……”

“當年，我在天域大開殺戒，手刃了那幾個害我朋友的化神者，又對帝覆信下了咒毒，最後落得被剝奪神位，化為墮神的了局。”

弦翎：“……”

弦翎垂眼望著糖豆，用手指撚起此中一顆，語氣淡淡：“複仇以後，我也有一段很長的光陰沉浸在哀思裡，變得頹廢，乃至想自我告終隨朋友而去……當時的我，也正如你現在如此，表情大變。”

他沉默幾秒，下認識地看向寒淵最後分開的方向，有點冇捋清：“你摯愛是魔域尊主，但你身邊又跟著鬼域尊主……他們倆，不是不死不休的夙敵麼？”

弦翎抬手，像是顧恤小植物普通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師父信你。”

雲瀾擰眉：“我變得更強大，這莫非不好嗎？”

“另有一事，能不能奉告我，你固執於要那枚上古炎獸的獸丹，是為了做甚麼？”

時過境遷，想不到她又再次重蹈覆轍……

“麵對一個用心殺你的靈聖強者，你能竭儘儘力去和他做抗爭，還做到最後一步，那已是你的極限。”

弦翎唇角微揚，勾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不管我手上感染了多少化神者的鮮血，不管我如何用最引覺得傲的咒術令帝覆信痛苦……我的朋友，卻再也回不來了。”

“你想替本身、替那些逝者報仇，我瞭解，我也會儘力支撐你，但這份支撐，該當是成為你的後盾，而不是成為催促你變得更強大的力量。”

雲瀾感喟：“這個說來話長……寒淵在之前的第二戰裡，幫了我很多。”

他也不想剛收的門徒，因為揹負太多太多的仇恨，而身心逐步被暗中覆蓋，落空自我……

他能從雲瀾身上感遭到一股極其暗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