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拜年[第2頁/共2頁]

“他們每年這天都來與點上兵士歡度除夕，這也是支隊多年的傳統。”

“我是不是很不孝？”大年問我。

“奶奶她――”大年一提奶奶，禁不住嚎啕大哭。

“那你為啥不回？是不放心水線還是不信賴我？”

“奶奶她到底如何了？你快說呀！你快把人急死了。”

“會是誰呢？”

我體味他，他不想說的事，你就是拿鋼鉗撬他的嘴他也不會吐一個字。

“班長，來，我們朝你故鄉方向跪下，給奶奶叩首拜年，要求她白叟家諒解你不能歸去看她，並祝她早日病癒，安康長命。”我拉著大年的手對他說。

除夕過後，春節接踵而到。大年一封接一封收到家裡來信，他那張黑臉冇有因新春佳節到臨增加些許憂色，反而多了幾份粉飾不住的愁苦，一有閒暇就單獨到河邊遛達。問他有甚麼事，他隻說：“我能有甚麼事？”

“或許是支隊長，或許是政委，他們兩人必居其一。”大年說。

“班長，你錯了。”我抱住他的肩說，“你如果探家，中隊必然會再派一個兵士來。你放心，即便就我一個在這兒過年，我也必然不會感覺獨單。我向來冇有以為柱子分開了我們，向來冇有，我感覺他每時每刻跟我們在一起。你瞧，他就在那兒。”我指著柱子的墳說。

我走了很遠的路，從戈壁灘上折來紅柳枝，紮了兩個大大的燈籠，用紅紙一糊，掛在屋內，為我們的哨所增加一點節兒的喜慶。燈籠原籌算掛在房門前的屋簷下，可剛掛上，就被微弱的漠風撕扯的臉孔全非。不得已，隻好掛在屋內。

“對，我們也朝雲南磕個頭，替柱子給伯父伯母拜個年，也給統統千千萬萬的甲士的父母家人拜個年，祝他們永久安康安然。”大年擁戴著說。

“現成的，‘昌馬河邊迎新春，戈壁灘上獻華年’，如何樣？”

“咱得籌措籌措，總不能就這麼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