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臨盆[第2頁/共4頁]

小琳子在一旁扶著雕花木椅，打起了盹兒，一聽有人來了，嚇得一驚，跳起來道：“主子在。”

連平常宮眷都懂忌諱的日子，莫非皇後和欽天監那些人會不知？還是臨到預產之期，冇法擺佈了呢？阿沅想著想著，便在隆隆雷雨聲中睡去了。她內心掛念著楊慕芝，又感覺皇後出產的日子非常蹊蹺，這一夜便睡得不大安穩。

蒔香道：“那你如何不沿著廊下走呢？看你被淋得，謹慎著了風寒。”

蒔香點點頭：“是吧，宮裡頭出了大喪事，平常都是有賞錢的。”她又回身去給阿沅找衣物替代，俄然想起甚麼，道：“不過本年先帝喪儀剛過，或許一定會大操大辦。”

阿沅起家行了禮，又問小琳子：“四皇爺抱病的事兒，奉告太後了麼？”

提及喪儀，阿沅心中一凜，這會兒剛過了子時，掐指一算，本日便是七月十四，而明日就是中元節了！

“她現在是芙美人了，又與我們住在一個宮裡。你今後見了她，記得要叫‘小主’。”

阿沅道：“方纔我在內裡聽到，彷彿是皇後孃娘要生了。”

阿沅聽他這話，便知皇後這胎定是非常凶惡，才至於連夜轟動了太後。因而隨口問道：“皇後孃娘還好麼？不是夜裡就說要生了？”

此時宮門早已下鑰，阿沅察看了快一月，發明後院耳房下牆根堆放了幾摞木料，便籌劃著藉此越牆出去。恰好這晚俄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暴風打得那簷頭鐵馬錚錚作響，連著門前籠著紗罩的宮燈都被雨水悉數澆滅。如許的暴風驟雨，連侍衛都在簷下躲懶，這或許就是她去見姐姐最好的機遇！

小琳子應了一聲，趕緊大步出去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便帶了一個太醫返來，阿沅轉頭一看，那人方麵闊口，甚是眼熟。再一回想，恰是那日在雲台宮為她“看病”的邢院判。

可這一日，到了辰時靖嶼還未起家。阿沅有些奇特，又不見小琳子，便本身進了裡間，低聲問道：“小琳子？”

不知過了多久，卻聽她緩緩道：“如霜，我是不是孤負了母親的希冀？”

如霜替她披了件風氅：“夜裡涼，一會兒怕是要下雨了，蜜斯還是歸去吧。”

阿沅道：“都幾時了，四皇爺如何還睡著。”

如霜並不知她見過衛瀚一事，隻當這個“他”是天子，便忿忿然道：“皇上也真是的，竟然當著蜜斯的麵就汲引了采芙。另有阿誰采芙，常日裡看著也是個本分人，如何就動了那樣的狐媚心機！”

窗外雨聲如注，雨水透過紗窗滲入出去，未幾時窗下便是一灘積水。蒔香皺了皺眉：“你也是會挑個好時候，從速擦擦身子，換身潔淨的穿上吧，明兒一早再去給你端碗薑湯。”內裡喧鬨聲漸起，蒔香問道：“外頭是如何了？這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