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情義[第2頁/共4頁]

劉福全回稟道：“之前太後孃孃的人多次動手不成，果然是皇上派去了親信在暗中庇護睿郡王。”

內裡靖禎本來坐在太後近前，不由直起了身子，道：“本朝宮妃誕育皇子，循例乃是記大功一件。比方先帝時，穆氏生下祈太子後直接冊封為皇貴妃。兒子不過是想晉封蘭嬪為貴妃，並未曾違背祖宗家法行事，為何母後執意不肯？”

靖禎訝然：“母後安知……”他略一深思，想起那日在圍場時衛瀚所說，睿郡王一行原是因著有人負傷才滯留在了邊疆，忽覺恍然：“莫非是母後的人在追殺九弟？”

太後連聲嘲笑：“好一個不偏不倚的天子！雪沉為救你身受重傷，至今還昏倒不醒，在你內心卻隻值個嬪位；而那楊氏腹中胎兒不過兩月，便要封做貴妃。莫不是等她一日誕下龍嗣，這大周就要中宮易主了？”

靖禎一聽，覺得太後隻是糾結梅雪沉的位分，不由緩了口氣道：“本來母後是為梅氏不平，怪兒子冇有把事情說全。念梅氏救駕有功，晉其為嬪位，不知母後意下如何？”

太後嘲笑道：“天子的意義是，楊氏也想步穆氏的後塵？”

靖禎道：“母後言重了，淳於氏有嫡宗子傍身，怎會讓中宮之位旁落？”

劉福全遊移了一會兒，回道：“這……主子也不曉得。不過太後孃娘派去的人返來講，皇上的人馬一向躲在暗處跟蹤，想來並不會打草驚蛇。”

太後身邊的宮人裡，他們倆比之旁人向來馴良些，特彆是宜秋，曾多次照拂於她。宜秋見她來了，噓聲搖了點頭。阿沅會心，悄聲問道：“誰在內裡？”

阿沅點頭。現在姐姐有了孩子做倚仗，她也故意接管天子的情義，阿沅感覺本身在宮中或許已無牽掛，遂俯身誠心道：“奴婢情願出宮。”

靖禎看了她一眼，神采稍稍和緩，草草說了句：“朕曉得。”便回身走了。

阿沅視線微垂，低首道：“太後如許體貼奴婢，奴婢感激不儘。”

太後含笑看著他，那笑裡帶了一縷異詭的氣味：“那莊親王呢？罪婦穆氏呢？他們是否真正參與過毒害先帝一事，你我母子二民氣知肚明。帝王路上，向來冇有所謂伉儷、父子、兄弟。哀家覺得，天子睿智過人，應當早就看得清楚。”

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劉福全出來傳話，表示她出來。阿沅一想到太火線才與天子因為姐姐的是爭論過一番，本身此時去請罪，無異於羊入虎口，內心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太後拂手：“你也不必與我說這些客氣話。自你進長寧宮以來，哀家冷眼看著，你雖出身卑賤，卻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哀家此時說要將你許配給四郎，你內心一定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