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個損友[第2頁/共4頁]
在當代從鬆江府(今上海)到北京坐高鐵不過五六小時,當代交通不發財,這一段路說不得得走上一個月,如果地處偏僻加上適應園地來往應酬,很多人得提早半年到一年的時候。
“哦,走吧,帶我疇昔。”柳旭本不體貼這些小事,也冇再多說。行了幾步,俄然想起一件事來:“話說,這江南士子多有書童,本少爺的書童呢?”
坐在左手邊的是王振,姑蘇世家,他穿了一件天青色懷素紗衣,內裡襯的是玉色素紗,加上他體量瘦高,麵龐俊朗,說話間手上紙扇動搖,真是“飄飄有神仙之慨”。坐在中間的是蘇河,他身形矮胖,活似一個肉球,又恰好穿了一件大紅織金妝花鬥牛衣,整小我好似一個紅燒獅子頭。但是千萬不能因為表麵不佳就藐視這小我,他說話間兩眼神光閃動,透著一股奪目和警悟,由此可知絕對不是淺顯江南大族公子一類。最後一個徐孚遠家世更加顯赫,為首輔徐階小弟徐陟的曾孫,他本年已經二十九歲了,還冇有考上舉人,但是他是“幾社”初創人之一,又是厥後“複社”的首要成員,文名重於江南,是以反而是三位當中功名最低而名譽最大的一個。徐孚遠貌不驚人,特彆是一雙眼睛老是失焦,給人一種恍然無神的感受。
由這則故事也能夠看出前人科舉趕考之不易,比起後代甚麼自主招生、雅思托福轉場測驗費事多了。如果一次考過了也就罷了,反正就這一遭,但是萬一考到七老八十還冇考上,每三年折騰這麼一遭可就太慘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智者不去自討苦吃。
江南八月尚是恰是夏秋交代,所謂”七月流火,玄月授衣”,氣候仍非常酷熱,是以三位士子都穿戴薄衫。
合著本身老婆的霸道連世家公子都是怕的!
柳旭走出堂屋門,重重地伸了個懶腰:“哎呀,一天持續忽悠了倆人,一個白癡一個女能人,真不輕鬆!”
“冇有,我和你少奶奶相處得很好,奉告下人們彆在私底下嚼舌根子!”柳旭經驗了柳安一下:“三位文兄在哪呢?帶我疇昔。”
“少爺,少爺?”柳安見柳旭愁眉緊皺,不由得擔憂地問:“莫不是少奶奶又經驗您了?要我說少奶奶也是多事,像少爺如許的風騷才子逛逛秦淮河,遊遊北裡院乃是平常事,真是小題大做!”
柳旭立即開動腦筋,籌辦找個好來由忽悠來訪的文友。
不管明朝士子享福多少,柳旭是自家人曉得自家事的,春闈普通是每年仲春到三月,現在趕疇昔倒是時候恰好。但是非論崇禎元年的此次科舉是在幾月,本身這半桶水實在拿不脫手,固然寫駢文律詩是一把妙手,但是四書五經都不能熟背,談何破題、承題、起講、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