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個損友[第3頁/共4頁]
“說的也是,疇前伯陽整天隻曉得讀書作文,連秦淮河都未曾遊過,現在一看嘴皮利索,竟成了蘇、張一類的人物了!”王振和柳旭乾係最好,見狀也插話出去打趣柳旭:“我們三人久等倒冇甚麼,誰不曉得你柳家聽雨軒風景最是秀美?我三人在此有茶水服侍,偶然勢批評,大是安閒,隻是兄弟你要聽家中獅吼,卻不如我們三人蕭灑安閒了!”
“蘇兄此言作何解?”
“我如何把這茬給忘了!”柳旭煩惱地拍拍腦袋,心中大喊失策,木工大師明熹宗朱由校剛死,新繼位的崇禎固然在群臣的多次催促下登上帝位,但是本年還是天啟七年,得比及過了年才氣改元崇禎。新帝繼位、天子大婚常常是要開科舉取士的,美其名曰“恩科”。
這江南士人是千萬獲咎不得的,他們相互大多有姻親乾係,數代交換遊學乾係深厚,惹著此中一個就是捅了馬蜂窩,當年董其昌也是處所鄉紳,聲望素著,就因為欺負了一個處所生員,被生員們群起而攻之,串連起幾萬人對於董其昌,連處所軍隊都冇敢出動。以是說,對於這一群不怕死又占有言論的江南士人,倒不如待之以禮,歸正說好話是不要錢的,如果能免了一些不需求的費事倒是值得。
“哎呀,三位兄長遠道而來,小弟卻未能掃榻以迎,恕罪,恕罪!”柳旭搶在三位說話之前就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內人出去新得了幾斤陽羨茶,小弟咀嚼以後發明公然名不虛傳,端的是湯色純清,香氣濃烈。隻是小弟於茶道也隻是略知一二,想著這等好茶落到小弟手裡就是明珠暗投,牛嚼牡丹了,恰好三位兄長台端光臨,所謂‘寶劍贈豪傑,香茗配名流’倒也不虐待了這好茶了。”
合著本身老婆的霸道連世家公子都是怕的!
“話不能這麼說,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重色彩,我輩文人就是要‘上馬擊狂胡,上馬草軍書’,這男人漢還是要大振夫綱的,我們三個這是給你打氣,讓你在內室以內一爭短長。”蘇河彷彿不想放過柳旭,仍舊就這個話題大開打趣。
柳旭無法地看了蘇瘦子一眼,此人家中數代經商,本身常常出冇北裡妓館,平時交代都是清客****,最會拿人開打趣的。
柳旭跟著柳安走到府入耳雨軒,內裡已經坐著三位青年士子,他們相互正品茶扳談,前麵站著幾位穿著華貴主子,估計是從自家帶來的仆人。
“吾邇來遍觀史乘,大凡怕老婆者多功勞顯赫,遠者如隋文帝楊堅、唐朝宰相房玄齡,今的有本朝王餘姚,阿誰不是一時之選?”蘇河說完這話,總結道:“由此可見,怕老婆是功德,越怕老婆男兒越能成績一番功業!”
“哈哈,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幾日冇見,伯陽(柳旭字伯陽)嘴上工夫見長啊,隻是不曉得邇來可有好的時文?”徐孚遠是三人中最老成的一個,冇指責柳旭讓客人就等,主動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