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揣摩[第1頁/共4頁]
謝懷德是個聰明人,梁氏的話未明說他也明白了。現在謝家是承恩公府,因是失勢皇後的母家,謝顯榮占很多少便當,便是他謝懷德,待得三年庶吉人期滿,必有實差,那同為庶吉人的齊瑱呢?若他與月娘佳耦敦睦,提攜了也就罷了。現在齊瑱待月娘如同陌路,叫他得了謝家便宜去,天然不能甘心。
謝懷德手上正端了茶,聽著梁氏那句“和離”手上一抖,幾乎兒將茶打翻了,因把梁氏細細看兩眼,驚奇道:“你如何想得來?”梁氏從謝懷德手上接過茶盞,順手擱在一旁,又道是:“妾也不但是替二mm不平,另有樁,妾替殿下不平,妾也為著我們家不平。一日反麵離,他齊瑱便占著我們家半子的身份,老爺請細想想。”
疇前月娘瞧不上馮氏,隻為她父親馮憲不過是個教書先生,現在普通瞧不上梁氏。為的倒是梁氏出身,其父是兵部尚書,再細心論起來,梁氏倒還好喚乾元帝一聲表哥,端的是個貴女出身。可偏如許高貴的出身,因著嫁了謝懷德,現在還是是個白身,承恩公府高低都一二奶奶呼之,不如她是個縣君,是以也不太將這個嫂子看在眼中,冷冷隧道:“你讓開,我是個縣君,我要往那裡去,還要同你個白身交代嗎?”
昌隆看著玉娘不出聲兒,心中惴惴,垂了頭不敢出聲,好一會才聽著玉娘在上頭道:“曉得了,你歸去罷。”昌隆這才鬆口氣,又道了句:“奴婢辭職。”也不昂首,躡手躡腳地從椒房殿退了出去,直至殿外,才直起腰,暗歎道:“吳王啊吳王,劉廢人啊劉廢人,你作死也就罷了,何必害人哩!這也是你能肖想的麼?”
說來乾元帝此人倒是有個好處,他即疑了你,便是到處見疑,動輒得咎;他如果不疑你,倒也寬宏,且因玉娘現在月份漸大,胎像日穩,乾元帝與玉娘愈發地靠近起來,除著上朝與召見大臣,不時候刻在椒房殿盤桓,一時不見玉娘人影,就要問的。椒房殿自金盛,珊瑚而下看著乾元帝如許看著玉娘,都覺得是功德,無不歡樂。
還是昌隆乖覺,曉得現在這個皇後是乾元帝敬愛的,是以纔將那兩幅畫束之高閣。不然便是不清查一番,也該將畫毀去,現在即不詰問,也不燒畫,清楚是因畫上人而捨不得。故此看玉娘神采變動,曉得她為之思慮,因勸玉娘道:“奴婢大膽說一句,殿下現在保養要緊,聖上的心,您還不明白麼?”
本來謝懷德將月娘帶進承恩公府,月娘倒另有些歡樂,覺得謝懷德這也是為著她好。她是自家往京中來的,如果再本身到齊瑱門上,豈不是叫那齊瑱太對勁了?她現在是縣君,合該齊瑱來阿諛她纔是,是以在家呆了幾日等著齊瑱上門。不想莫說是不見齊瑱人影,便是動靜也無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