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揣摩[第2頁/共4頁]
唯有玉娘,她生性本就機靈,且又常日揣摩著乾元帝心機,如何不知乾元帝有異,倒像是有些氣不敷的模樣。可乾元帝身為帝王,天下承平,富有四海,氣不敷些甚。隻是如許的動機,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連著玉娘自家也不敢信。
洛神圖一事在玉娘不知情的情狀下揭過了,承恩公府又遞了帖子來求見,這回求見的是馮氏與梁氏妯娌兩個。玉娘因知馮氏與梁氏兩個都不是個無事往前阿諛的浮滑人,因此準了。不想這對兒妯娌這回倒是叫她吃了一驚。
梁氏想了想與謝懷德道:“妾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謝懷德身分知梁氏是個有見地有主張的,因笑道:“你有甚麼主張?”梁氏垂了頭,複又昂首道:“使二mm與齊瑱和離罷。二mm固有不是,那齊瑱也非良配,倒不如一彆兩寬,各生歡樂。齊瑱當然能去尋他的和順才子,二mm也能再尋個夫君,她才二十來歲,難不成都擔擱在他齊瑱身上?可也太委曲了。”
月娘傳聞,哼了聲,道是:“我哥哥們如何做,還不是你們調撥的?調撥得我們兄妹反麵,你又有甚麼好處!讓開。”說了探手要將梁氏推開,無如謝懷德都深知月娘為人,問馮氏要了幾個結實仆婦撥給梁氏利用。
聽謝懷德彷彿意動,梁氏微淺笑道:“妾不過那麼一說,成與不成的,還要國公爺與世子定奪,殿下那邊更要問一聲。”謝懷德握了梁氏的手道:“殿下那邊且緩一緩,先與父親母親商討了再說,都交給我,你萬不要開口,也免得月娘惱了你。”梁氏聽著謝懷德如許迴護,臉上一笑,道是:“您是我丈夫,凡事當然是您在前頭擋著,哪有妾甚麼事呢。”謝懷德哈哈一笑,在梁氏手上拍了兩拍。
梁氏眉頭也不動,臉上還是帶些笑容,輕聲緩氣隧道:“我那裡敢要縣君交代呢?隻是您哥哥們出門前叮嚀了,您如果要出去,去那裡,都要與大嫂與我說一聲,還請縣君不要叫我難堪。”
還是昌隆乖覺,曉得現在這個皇後是乾元帝敬愛的,是以纔將那兩幅畫束之高閣。不然便是不清查一番,也該將畫毀去,現在即不詰問,也不燒畫,清楚是因畫上人而捨不得。故此看玉娘神采變動,曉得她為之思慮,因勸玉娘道:“奴婢大膽說一句,殿下現在保養要緊,聖上的心,您還不明白麼?”
疇前梁氏隻從馮氏口入耳過月娘短長,與她來往的都是些貴婦淑女,幾曾見過販子婦人,是以謝懷德與馮氏與她講解月娘脾氣時,梁氏還覺得有些兒誇大,這時瞧著月娘張牙舞爪的模樣,竟有大開眼界之歎,如何肯出來,隻在健婦身後道:“縣君說的甚,我不大明白。縣君如有疑問,還是早晨問著您哥哥們的好。”又遞眼色與健婦們。健婦們體味,一起上來將月娘架住,將她今後院帶。月娘嘴上雖短長,到底也是嬌養長大的,那裡掙紮得過,直叫健婦們請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