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揣摩[第3頁/共4頁]

疇前月娘瞧不上馮氏，隻為她父親馮憲不過是個教書先生，現在普通瞧不上梁氏。為的倒是梁氏出身，其父是兵部尚書，再細心論起來，梁氏倒還好喚乾元帝一聲表哥，端的是個貴女出身。可偏如許高貴的出身，因著嫁了謝懷德，現在還是是個白身，承恩公府高低都一二奶奶呼之，不如她是個縣君，是以也不太將這個嫂子看在眼中，冷冷隧道：“你讓開，我是個縣君，我要往那裡去，還要同你個白身交代嗎？”

不想本日聽梁氏提起，那腔調，輕飄飄地彷彿在說著哪件衣裳欠都雅，不要了，這才嗆了回，便又把疇前的動機勾了起來，將手指在桌上敲了兩敲，輕聲道：“你所說也有理，隻是二mm阿誰性子，如果她自家不肯，我們替她做主了，還不知要鬨出甚事來。”

玉娘聽著這幾句，愈發曉得有事兒，還是那等要緊到說不出口的事兒。乾元帝現在肯迴護，天然無事，哪一日他不肯迴護了呢？多少例子在前頭呢，沈如蘭、李源、陳氏母子，便是不死，如萬貴太妃與齊王普通的活受，也是生不如死。當時沈家委曲昭雪了也就罷了，如果還冇呢？這些日子的委曲豈不是都白受了！

是以到得晚間謝懷德返來，梁氏便將月娘鬨的這一出奉告了謝懷德曉得，又勸謝懷德道：“二mm即念著她丈夫，殿下又不準她出去，不若以母親思念二mm要留她伴隨為由，將齊瑱招來，家裡空院子儘有，在我們家使他們佳耦團聚，也就分身了。”

梁氏想了想與謝懷德道：“妾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謝懷德身分知梁氏是個有見地有主張的，因笑道：“你有甚麼主張？”梁氏垂了頭，複又昂首道：“使二mm與齊瑱和離罷。二mm固有不是，那齊瑱也非良配，倒不如一彆兩寬，各生歡樂。齊瑱當然能去尋他的和順才子，二mm也能再尋個夫君，她才二十來歲，難不成都擔擱在他齊瑱身上？可也太委曲了。”

梁氏眉頭也不動，臉上還是帶些笑容，輕聲緩氣隧道：“我那裡敢要縣君交代呢？隻是您哥哥們出門前叮嚀了，您如果要出去，去那裡，都要與大嫂與我說一聲，還請縣君不要叫我難堪。”

昌隆看著玉娘不出聲兒，心中惴惴，垂了頭不敢出聲，好一會才聽著玉娘在上頭道：“曉得了，你歸去罷。”昌隆這才鬆口氣，又道了句：“奴婢辭職。”也不昂首，躡手躡腳地從椒房殿退了出去，直至殿外，才直起腰，暗歎道：“吳王啊吳王，劉廢人啊劉廢人，你作死也就罷了，何必害人哩！這也是你能肖想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