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說親[第1頁/共4頁]
馬氏叫謝懷德這番混鬨攪得頭痛,在他身上拍了兩下,喝道:“那是你妹子奉告我她如何上京的,那裡是用心提著人呢。”
謝懷德見馬氏收了淚,口風上一轉,又道是:“隻是承諾是一回事,過日子又是另一回事。娘把齊瑱忘了嗎?京中那些少年公子,哪個不是家中嬌寵大的,脾氣兒比之齊瑱有過之而無不及,便是聖上聖旨賜婚,還能管著人佳耦敦睦不敦睦?”
公然如翠樓所料,顧氏雖不喜好月娘,不將她放在心上,可到底捨不得月娘那皇後嫡姐的身份,便立逼著齊伯年上京去,仰仗他與謝逢春當年的友情,好好兒賠個情,再將月娘接返來。
馬氏也心知,月娘樣貌平常,脾氣也不好,又是二嫁之身,若要尋小我物賽過齊瑱的,可說是千難萬難,獨一的希冀是旨意賜婚,現在聽了謝顯榮這話,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又放聲哭道:“不幸的月娘呀!你妹子是赫赫揚揚的皇後,你竟一些兒也靠不住她呀。”馬氏哭得恰是悲傷之際,就聽著腳步響,又有小丫頭們的聲音此起彼伏道是:“二少爺。”倒是謝懷德過來了。馬氏聽著季子來了,哭聲愈發悲慼起來。謝顯榮叫馬氏哭得頭痛,因看謝懷德出去,對他遞出個眼色,腳下抹油普通地溜了。
不說顧氏在家哭一場恨一場,隻說月娘因親耳聽著齊瑱那番刻薄言辭,說她到底是有情與齊瑱的,一時候那裡能平氣,到家以後竟也病倒了。馬氏除著謝懷德以外,最敬愛月娘這個女兒,不然也不能將她縱成現在這脾氣,看著她因齊瑱病倒,自是肉痛氣恨,如顧氏謾罵月娘普通,也將齊瑱謾罵一番,又與謝顯榮道:“你也是三品的大官了,拿捏他個六品芝麻官兒還不輕易嗎?將他趕出京去!不準他返來!”
謝懷德隻得過來在馬氏身邊做了,取了帕子來親身替她擦淚,又哄道:“母親哭甚呢?哪個欺負你了,奉告兒子曉得,兒子替您出氣去!”馬氏聽了謝懷德這句,忙將眼淚收一收:“你們弟兄兩個不肯和睦妹子,我又問哪個討公道去!”謝懷德笑嘻嘻隧道:“母親這話可冤死兒子了,兒子如果不疼妹子,哪肯親身去接她呢。”
謝懷德笑道:“如果月娘自家肯承諾呢。”馬氏叫謝懷德說得非常遊移,想了想,到底點了頭:“隻要你父親和你妹子承諾了,我也不管了。隻是殿下那邊,要不要問一問?”如果玉娘覺著她是皇後,她姐姐卻嫁了個販子,傷了她顏麵,惱起來,但是了不得。疇前她還是女孩子時,惱起來就是個翻臉無情的,現在都是皇後了,還肯容讓嗎?!
馬氏倒是從月娘口入耳到過郝文勝是如何援救的他,來京的路上又是如何照拂她的,與月娘普通,覺得郝文勝是個溫厚的。隻是郝文勝便是個販子,故鄉遠在襄陽不說,還是死了前頭娘子的,月娘如果嫁了他,可就是填房後妻了。是以忙不迭地擺手道:“不成,不成。一個販子,如何娶得月娘!叫人曉得了,還覺得月娘如何了,我也肯不能叫你妹子與人做填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