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自傷[第2頁/共4頁]
這男人看得陳奉轉頭,臉上就有些兒憂色,往前踏了一步,拱了拱手道:“小民久不見陳老爺,不料在這裡遇著,老爺倒和疇前一模一樣哩。”陳奉微微一笑:“本來是老蔡,你那家店買賣現在如何樣?”
陳奉傳聞,嘲笑幾聲,將背往椅背上一靠,一字一字道:“這朝廷是你們說了算的罷!說得倒是輕易!小天子屁股也未坐穩哩!他上頭且有個大哥,兒子比之小天子也小不了幾歲,但是站住了的。”說了又將世人都掃視一回,“如果當真輕易,外孫蜜斯現在是太後,她能不提麼?”
不想轉機到是出在梅佳留下的兩個師爺身上,梅佳做惡也少不了他們,,現在看著京中來人要查,且不是走過場的模樣,唯恐扳連了自家,倒是先出了頭,出首告密了梅佳。
不想齊瑱實在是個不通世情的,看著梅佳這般,不獨不肯收納賄賂,反一狀告到了黃川與裴陽處。又共同了黃川裴陽兩個將衙內各種檀卷都封存了起來,出了佈告,許百姓告狀。
陳奉疇前不過是嚴勖身邊的書童,身份與這些人欠比如,時隔得這三十餘年,陳奉在未央宮中已可算內侍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因著他與乾元帝有拯救之恩,連著內侍監昌隆也不敢輕視他,是以早養出一身的氣度,倒像諸人之首普通。他將袍子一分,大馬金刀地坐下,把世人一瞧,慢條斯理隧道:“你們使老蔡攔我,但是為了將軍的事?”
好輕易忍到本日,乾元帝駕崩,新帝年幼,嚴將軍遠親的外甥女身為太後恰是最有權益之際,如果這時太後說聲查,新帝也隻要順服母意的,底下臣子們便是反對,又如何拗得過她們母子?
陳奉故做沉吟,又昂首瞧了眼天氣,老蔡踏上一步:“老爺,還請您賞光。”口上說得客氣,眼中卻透了焦心之色,幾近要探手來抓陳奉。陳奉情知老蔡們急的是甚,也就點了頭,道了幾聲客氣,就跟著去了。
又過得五日,景晟使往光州查案的禦史黃川與大理寺少卿裴陽已然折返。倒是齊瑱較他們先到光州,與梅佳交代時,這位梅佳見陳裹言稱進京告狀,已久不見人影,而自家俄然被召入京,情知陳裹是勝利了狀,隻是尚無實證定他罪罷了,是以梅佳就厚厚地把金銀來賄賂齊瑱,又肯彌補掉衙內賬簿上的虧空,隻求齊瑱高抬貴手,在京中來人查案時,略加美言,好超脫他一二。
旁人要參本,總要有些兒根據,如果誣告,還要反坐,唯有禦史,有傳聞言事之權,充公是有些兒聯絡的事,便是全無按照的,他張口說來,被他參的也隻好認個不利。且這位芮禦史是個有成算的,看著幼帝景晟即位這些日子,對外戚一絲封賞也無,便認做玉娘要做個賢後,是以用心壓抑外戚,自家這本奏來,不獨無礙,反能得個不畏權貴的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