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頁/共3頁]

夙淵悄悄地站在那兒，背後五把光劍還是緩緩浮動，光彩由淺入深，忽而一亮，隨即又暗淡了幾分。

而後的很多天，顏惜月都鬱鬱寡歡，就連七盞蓮華變幻出各種姿勢，都冇法吸引她的目光。

“如何……”顏惜月心頭一緊。他走過來，身後光彩曳動，“他們的三魂七魄現在隻剩主掌壽命的生魂，是以劃一於兩具無知無覺的軀殼。”

他搖了點頭，望著孩子道：“冇有效了。”

“除了呼吸，他們還剩甚麼？”夙淵反問，“無知無覺地活下去，莫非就比重新循環要好？”

顏惜月心底一沉，有力地倚在洞壁間，望著兩個冇有了知覺的孩子發怔。

除了做父母的再度伸謝，其彆人冇把這話放在心上，隻顧著逗弄兩個孩子開口。

藉著這亮光，顏惜月看到內裡橫七豎八倒斃著小獸的屍身，皆是黃色外相，身子瘦長，拖著細細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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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母親的淚眼，又聽著四周人的讚譽，她的確心如刀割，勉強應了幾聲，便擠出人群。

蓮華高低浮動表示精確，不等顏惜月再問，很快地飛入了洞窟深處。她與夙淵緊隨厥後，在最深處的圓洞內，竟發明另有兩個男娃，都隻要四五歲大小，站在陰暗的角落，神情板滯。

夙淵眺望著天涯浮雲，似是當真地想了想，隔了半晌才道：“果然冇見過，我不懂甚麼叫做悲傷。”

她第一次感到無助，本來世上另有很多事是再短長的神通都難以彌補的。

夙淵卻一下子按住鏡麵，“她既然已將靈魂煉出，便已經與她本身的元神融為一體。你就算將其放出，莫非要把蜥蜴的靈魂一分為二給這兩個孩子？到時候他們成了半人半妖，底子不會規複原狀。”

圍觀的人們紛繁感激她脫手互助，她自發有愧，神情暗淡。

他微微側過臉，“既然已經形同殭屍，不如就此了斷，以免……”

顏惜月摸了摸微冷的臉頰，腦筋還是有點亂。“幽霞到底是你甚麼人？”

她感覺累了，便坐在了湖邊，身後是層層如雪的蘆葦，在風裡悄悄起伏。

“你說的奉翼，比之前的阿誰春山娘娘要短長很多？”

顏惜月上前摸了摸他們的臉頰，柔聲道：“妖怪已經被打死了，送你們回家可好？”

他搖了點頭，“不管是真是假，我也隻能先在彭蠡澤以南尋覓。奉翼修為不淺，身上的妖氣應當也能埋冇大半，是以我才需求藉助七盞蓮華看望它的下落。”

蓮華工緻如胡蝶，忽高忽低地繞著她盤飛，待她側過臉來看，便曳出長長的藍影，往夙淵那邊飛去。

直至出了城門，麵對連綿向遠方的門路，她才怔然站住，彷彿不知該往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