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頁/共3頁]

夙淵卻一下子按住鏡麵，“她既然已將靈魂煉出，便已經與她本身的元神融為一體。你就算將其放出，莫非要把蜥蜴的靈魂一分為二給這兩個孩子？到時候他們成了半人半妖，底子不會規複原狀。”

夙淵側過臉來，微微蹙眉，彷彿這題目讓他很難明答。過了半晌，他才遊移道：“好久之前我單獨守在無涯，幽霞顛末那邊的時候，會奉告我內裡的六合是如何的。”

她第一次感到無助，本來世上另有很多事是再短長的神通都難以彌補的。

夙淵眺望著天涯浮雲，似是當真地想了想，隔了半晌才道：“果然冇見過，我不懂甚麼叫做悲傷。”

夙淵略一思考，漸漸抬起右手，背後光劍隨之上升。顏惜月俄然回過神來，驚詫發問：“你想乾甚麼？”

直至出了城門，麵對連綿向遠方的門路，她才怔然站住，彷彿不知該往那裡去。

朝陽初升，販子垂垂熱烈起來。她情感降落地踽踽而行，在街角處看到了寂靜等待的夙淵。

“那是天然。”夙淵的眼神中帶些不屑，“那蜥蜴最多不過五百年修為，但一百多年前幽霞向我提及奉翼時，就說他法力高深，足以變幻百般了。”

蓮華工緻如胡蝶，忽高忽低地繞著她盤飛，待她側過臉來看，便曳出長長的藍影，往夙淵那邊飛去。

夙淵卻不迴應，隻是看著它們，像是從未見過一樣。她數了數黃鼬屍身的個數，轉頭問蓮華：“這就是那群小娃娃？”

*

他微微側過臉，“既然已經形同殭屍，不如就此了斷，以免……”

顏惜月摸了摸微冷的臉頰，腦筋還是有點亂。“幽霞到底是你甚麼人？”

她一驚，側過臉去，他卻看著那滴淚水從指間緩緩滑落，“這就是眼淚？要如何纔會流出來？”

“你如何能殺了他們？！”顏惜月駭然，一把抓住身邊孩子的小手，舉得高高的，“他還在呼吸，活生生地站著！我們本是來除妖救人的，怎能就如許取他們性命？！”

兩個孩子卻一言不發地瞪著火線，一點反應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