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1頁/共4頁]
約莫數月,俄然對二弟說道:“吾聞兄弟有析居之義。今吾與汝,皆已娶婦,田產不薄,理宜各立流派。”二弟唯唯惟命。乃擇日治酒,遍召裡中父老。三爵已過,乃告以析居之事。因悉召僮仆至前,將統統家財,一一分剖。首取廣宅自予,說道:“吾位為貴臣,門宜,麵子不成不肅。汝輩力田耕耘,得竹廬草屋足矣。”又閱地步之籍,凡良田悉歸之已,將磽薄者量給二弟,說道:“我來賓眾盛,交遊日廣,非矯健聰明者,說道:“吾出入跟從,非此不敷以給使令。汝輩合力耕耘,正須此笨拙者作伴,老弱饋食足矣,不須多人,費汝衣食也。”
紫荊花下說三田,人合人離花亦然。
同氣連枝原不解,家中莫聽婦人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田三一時被妻言所惑,以為有理,央親戚對哥哥說,要闡發而居。田大、田二初時不肯,被田三佳耦表裡連連催逼,隻得依允。將統統房產錢穀之類,二分扒開,分毫未幾,分毫未幾,分毫很多。隻要庭前一捆大紫荊樹,積家傳下,極其富強,既要析居,這樹歸著哪一個?可惜正在著花之際,也說不得了。田大至公忘我,議將此樹砍倒,將粗本分為三截,每人各得一截,其他零枝碎葉,論秤分開。商討已妥,隻待來日脫手。
同氣向來兄與弟,千秋羞詠豆萁詩。
次日天明,田大喚了兩個兄弟,同去砍樹。到得樹邊看時,枝枯葉萎,全無活力。田大把手一推,其樹應手而倒根芽俱露。田大停止,向樹大哭。兩個兄弟道:“此樹值得甚麼!兄長何必如此憐惜!”田大道:“吾非哭此樹也。思我兄弟三人,產於一姓,同爺合母,比這樹枝枝葉葉,連根而生,分開不得。根生本,本生枝,枝生葉,以是榮盛。昨日議將此樹分為三截,樹不忍活活分離,自家枯死。我兄弟三人若分離了,亦如此樹枯死,豈有榮盛之日?吾以是哀思耳。”田2、三聞哥哥所言,至情打動:“能夠人而不如樹乎?”遂相抱做一堆,痛哭不已。大師不忍闡發,甘心還是**合爨。三房老婆聽得堂前哭聲,出來看時方知其故。大嫂二嫂,各各歡樂,惟三嫂不肯,口出牢騷。田三要將妻逐出。兩個哥哥再三勸住。三嫂羞慚,還房自縊而死。此乃自作孽不成活。這話擱過不題。再說田大可惜那棵紫荊樹,再來看其樹無清算,天然端方,枝枝再活,花萎重新,比前更加爛熳。田大喚兩個兄弟來看了,大家嗟訝不已。自此田氏累世**。有詩為證:
第二句說“花萼樓中合被時”。那花萼樓在陝西長安城中,大唐玄宗天子所建。玄宗天子就是唐明皇。他原是唐家宗室,因為韋氏亂政,武三囚擅權,明皇起兵誅之,遂即帝位。有五個兄弟,皆封王爵,時號“五王”。明皇和睦甚篤,起一座大樓,取>之義,名日花萼。不時召五王登樓歡宴。又製成大幔,名為“五王帳”。帳中長枕大被,明皇和五王經常同寢此中。有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