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之間2[第1頁/共6頁]

“哦，那就好。”唐夫人舒了口氣，指了指桌上的碗道：“我用你平時會診所得，買了些人蔘和土雞，這是人蔘熬製的雞湯，你等會給阿爹送去。”

顧齊行了一禮：”聖母操心了。”他看了吳明佳耦一眼，有些欲言又止。這神采固然纖細，卻被吳明捕獲到了：“先生有話就說，不必吞吞吐吐。”

“唉，你也不禁止下，他那身子呀，那再經得起折騰。”唐夫人將碗放在床頭邊，嘴裡嘮叨著。

看著唐軒病懨懨的身材，陶子謙雖恨不得衝上去打上一拳，但麵上卻笑道：“朝廷邸報在前幾天已送達廣陽，想必唐兄已獲得動靜。北偽於青麓山脈撤兵，中西已占據大阿，朝廷兩路合擊，兵進京都已成定居。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是來向唐兄籌糧的。”

顧齊笑了笑道：“回聖母話，家父春秋漸大，身材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閒居庭牙，平時在家修身養性，這幾年已少有出診了。”

顧中平道：“家父平生所憾無他，隻求一觀《藥學雜談》，可此書貴重，世上已難求真本。公爺人脈甚廣，若真有所見，還請告訴部屬，小子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買來此書，讓家父一睹為快。”

這已是較著的經驗了，把陶子謙噎得不輕，但他有求於人，也不想和這個半截身子都進了黃土的人計算，順口道：“唐兄之言甚有事理，陶某記著了。”

終究，她嬌小的身子讓開了。唐軒笑了笑：“感謝你，小憂。”看著父親搖擺著，偏又儘力正步朝外走去。唐憂倔強著冇去扶他，兩滴淚水卻從臉頰滑落。

唐軒夾了一塊冬瓜放進嘴裡，細細地抿著，彷彿那是一塊肥美多汁的大肉。陶子謙咬了咬牙，有樣學樣，也挑了點冬瓜放進嘴裡。冬瓜是白煮的，一點油水皆無，吃在嘴裡如同嚼蠟，實不及肥雞大魚之萬一，陶子謙隻動了動筷子就不吃了，隻想著早點結束這餐便飯，好歸去吃點油腥找補。

那雙眸子黑亮有神，雖是倔強的眼神。但內裡有期盼，有憐惜，更帶著淡淡的傷感，另有連唐憂都讀不出的東西。她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呀，眼睛那能容下這麼多感情？多愁善感，對一個女孩子來講，偶然候不見得是功德。唐軒心頭一軟，幾近要求著道：“小憂，阿爹最後一次。你就讓阿爹去，等社稷一統時，阿爹再好好彌補你，彌補你和你母親。”

這時唐夫人端著個碗走了出去，一見唐軒不在，頓時吃了一驚：“小憂，你阿爹呢？不會又出去了吧？”

隻是他嘴上說得標緻，暗裡卻在策畫著。這麼大一筆糧食到本技藝裡，就算略微刮上一層，油水自也很多，看來此次並冇白來。心頭正美著，卻聽一個小女人在內裡脆生生的道：“阿爹，我給你端了點雞湯，你快喝點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