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之間4[第2頁/共4頁]

“甚麼？”吳明大吃一驚，但隻愣了一愣，就頓時跪倒在地：“部屬出身貧寒，兼且才疏學淺，那當得如此大任，還請太後另擇賢達。”

看著跪倒在地的楊雄等人，再掃了一眼昂但是立的中西軍諸將，太後神采一沉，但頓時規複天然：“起來吧。本宮也曾親曆火線，更和定國公並肩作戰過，對軍事也非一無所知。火線將士辛苦，本宮心知肚明，現下隻是就事論事，可冇指責諸卿的意義。”

這女人既然謹慎眼，那也冇需求和她在這小事上死磕，說些標緻的話，讓她心頭消消火得了，又不會掉塊肉。公然，太後臉上暴露笑意：“公爺倒是說得標緻，我一介女流，那有甚麼天威。”她看了身邊的軒轅複一眼，淺笑著道：“要說真有天威，也不該出在我這個女流身上，而是陛下。”

她現在的語氣，那還是甚麼太後，底子就是以軒轅竟遺孀的身份在壓無明。到了這境地，吳明還能說甚麼？軒轅竟贈他赤宵時，隻要求護得太後母子安危，雖冇說那麼遠，但多少也有托孤的意義。吳明是個重諾之人，那種翻臉不認人的嘴皮仗他不屑打，也不屑去做。隻是低聲道：“既是太後懿旨，微臣承諾就是。”

她轉過甚，又看著吳明笑道：“對了，本宮倒有一件事想勞煩公爺。”

門生初度拜師，自應三跪九叩，方能全禮。平時見著教員，則不消如此，多以鞠躬以示恭敬，軒轅複但是天子，吳明那能受他全禮，以是就以平常之禮待之。太後想了想，彷彿大不甘心，歎了口氣道：“好吧。”

這話說得大不甘心，太後不覺得忤。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向身後的軒轅複招了招手道：“複兒還不快來拜見你師。”

看著太後目光灼灼地盯住本身，吳明一陣無語。太後的生長史，是一部隧道的酸楚史，本身是一步一步看著她生長起來。十幾年前，她還隻是個仁心博愛的太子妃，現在做了太後，脾氣倒是大變，不但手腕剛烈，更睚眥必報，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莫非，這就是成熟的代價麼？

軒轅複立正，把雙手搭在腿上，朝著吳明躬身為禮。吳明側了側身，讓過了他這一拜，待軒轅複站直了，才躬身還了一禮。一個好好的拜師，因為軒轅複身份的乾係，搞得有些不倫不類。太後看著，嘴角也多了一絲笑意，如沐東風的道：“吳明，世事情幻莫測。當初得你護駕，方有我母子本日。今後如有甚麼變故，還望你記得本日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