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之間4[第1頁/共4頁]

挾恩以圖報，吳明冇法回絕，也不能多說甚麼。太後臉上暴露一絲笑意，但這笑意一閃即冇，她語氣又轉溫和：“吳明，阿竟待你如兄弟，如此算來，複兒也是你子侄，於公於私，你都該多照拂著他點，做他教員，也是實至名歸。”

“出身貧寒？才疏學淺？”

太後脾氣，雖稱不上幾次無常，但也不是信人君子。第三次漢寧之戰時，就是吳明主持下取得勝利的，可他這個主帥卻於過後被太後一腳踢開。想到這裡，吳明心頭更亂。太後本日遣軒轅複拜本身為師，又有幾分是真情實意，幾分是操縱的成分？他低低道：”臣不敢。”

她轉過甚，又看著吳明笑道：“對了，本宮倒有一件事想勞煩公爺。”

“甚麼？”吳明大吃一驚，但隻愣了一愣，就頓時跪倒在地：“部屬出身貧寒，兼且才疏學淺，那當得如此大任，還請太後另擇賢達。”

事隔多年，軒轅竟贈劍時一幕耐久彌新，曆曆在目。可吳明聽她一喝，心頭反而一陣煩亂，低低道：“殿下之托，臣銘記於心，時不敢忘。”

目睹那些跪下的武將都起來了，太後纔看著吳明持續道：“本宮說這麼多，實在隻想求公爺一件事。那就是攻城期間，將陛下拜托於公爺，學習白旄黃鉞之事，以免將來誤國。”

軒轅複已是個十一歲的少年，也有了自主張識。要對一個陌生人下跪，他畢竟有些不肯。再說了，他好歹是個天子，雖說現在並未當家，但耐久受人奉侍，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唯我獨尊的氣勢，更不成能輕屈於人。聽得太後一喝，他身子一抖，咬了咬牙，正待服從。吳明扶住他，對太後道：“既然娘娘對峙，那陛下就鞠躬為禮吧。”

吳明心頭一凜，抬開端來，看著她道：“殿下待我情如手足。”

太後仰天一笑，丟開軒轅複的手，朝吳明這邊走了過來，邊走邊道：“豪傑非論出身。這是古生常談，定國公是一代人傑，冇想到卻說出如此好笑的話來。至於才疏學淺，國公早在七年前，就已衝破九段，而書法自成一家，獨占格式。可說文武雙全，若你都算才疏學淺，那世上就找不到幾個有問的人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柱子從馬車後轉了出來，捧出早已籌辦好的聖旨，大聲道：“奉天承運，複帝詔曰：察中西總督，定國公吳明公忠體國，鎮守邊疆，有傾世之功，富文武之姿，故加封吳明為太師，統朝廷雄師，以期早克京都，緝拿民賊。欽此。”

這話說得大不甘心，太後不覺得忤。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向身後的軒轅複招了招手道：“複兒還不快來拜見你師。”

“公爺，起來吧。”

吳明又行一禮，陪著謹慎：“太後陛下洪福齊天，現在禦駕親征，天威所至，京都必定被克。臣歡暢都來不及，豈有其他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