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1頁/共4頁]
李睦再笑一聲,伸手繞到她的臂彎,用力一勾,兩人幾近臉頰貼著臉頰,一舉交杯,又引來座上一眾喝采。她還轉頭衝周瑜撇嘴眨眼,活脫脫一副浪盪風騷子的模樣。
即使冇有蒸餾過的酒純度不高,但喝多了第二天睡醒還是還是會頭痛。李睦雙手捧首,兩眼放空位看著呂蒙竟然超出門口的保衛直接闖出去,的確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顏連還為皖縣之主,他雖不懼,可鬨到這麼僵總也多出很多費事。而若能換成個沉於酒色的少年郎做主,天然要好亂來很多。
李睦身邊的人嬌滴滴地柔聲應諾,範須哈哈大笑,連道“怎能怠慢周郎”,趕快又指了個舞伎過來,趕著給周瑜把盞斟酒。
她以往一身短褐時髦不感覺,而這廣大的直裾長袖飄飄,長及足踝的前後襟片一層又一層,如果穿戴無檔中褲,隻需撩起衣襬塞到腰封裡,穿在內裡的中褲自但是然就暴露來了,褲中無檔,就不需求再脫,就能直接處理此人生三急了。
樂聲又起,隻是本來翩翩起舞的女子都順次坐到了世人身邊,堂前彷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過本日之宴,本就是皖縣的幾家朱門世族一同聯手而設,隻為看看李睦這凶名彆傳的“孫氏二郎”究竟是多麼脾氣,他們今後又該如何應對。而李睦的表示,彷彿很出乎他們的料想,又令範須極其對勁。
見他狼狽,李睦噗嗤一聲笑出來,引得正籌辦請周瑜挑人的範須連聲批示家人“還不與周郎遞水”。
再看周瑜,一樣是與舞伎並肩而坐,他客客氣氣,笑語晏晏,身邊的女子卻臉紅得幾近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可她穿不慣高低通風的無檔褲,直接將襠部縫了起來,昔日穿戴短褐上衫下褲歸正總也要脫褲子的,可現在內裡中褲的腰身被內裡直裾的腰封一起束住,不解開腰封,底子脫不下來!
淩晨返來時她喝多了酒,吃緊忙忙四周尋廁。而直到她踩上梯步式的台階,跨在茅坑上時,才突然明白過來為何當初周瑜送來的一整套直裾深衣裡,配套的中褲有腰無檔!
她現在這個年紀,或者說孫權現在這個年紀,若放到她宿世,初中還冇畢業,談個愛情都算早戀。可在這裡,當然尚未到及冠之齡,但以出身而論,孫策之弟,孫堅之子,又是軍旅撻伐以後,如果酒宴之上還說小,不消等明每天亮,這皖縣城裡定會立即遍傳孫氏二郎於某事之上故意有力,某些服從有題目的傳言。
周瑜一隻手被李睦按住,抽走也不是,不抽走也不是,偏另一隻手上還端了滿滿一盞酒,險險翻灑出來,一句話就梗在了喉嚨口,眼角的餘光瞥到李睦已然拉了那女子的手,不由唇角一抿,自齒縫裡蹦出了四個字:“慎行慎言!”
舉了酒盞向範須比了個敬酒的姿式,李睦下巴往周瑜處一抬,眯著眼唇角微揚:“公瑾好生無趣,我自隨軍以來,自問不時警省,步步為營,以我兄為鑒,不敢涓滴懶惰。何況這兩日,城中稅收多少,田畝多少,人丁數量,耕牛數量,我都已理清理儘,誤不了閒事,偏隻你一再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