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頁/共4頁]
再看周瑜,一樣是與舞伎並肩而坐,他客客氣氣,笑語晏晏,身邊的女子卻臉紅得幾近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原覺得李睦入城,重新領受總要彆的安排親信接任皖縣令一職。卻不想連續兩天還不聽到皖縣令換人的動靜,他這才坐不住了,設下酒宴探一探李睦的底。
哼!來者不拒的男人!
周瑜一隻手被李睦按住,抽走也不是,不抽走也不是,偏另一隻手上還端了滿滿一盞酒,險險翻灑出來,一句話就梗在了喉嚨口,眼角的餘光瞥到李睦已然拉了那女子的手,不由唇角一抿,自齒縫裡蹦出了四個字:“慎行慎言!”
酒過數巡,即使滿座之人各懷心機,然美色當前,又有美食美酒,也垂垂都放開了儀態端莊的架子,連同範須,都一個個嬉笑喧鬨起來。
如果顏連還為皖縣之主,他雖不懼,可鬨到這麼僵總也多出很多費事。而若能換成個沉於酒色的少年郎做主,天然要好亂來很多。
再加上這一層層穿戴莊嚴端莊的衣裳隻要一解開就會立即散開來,蹲下去時扯住了前片遺漏後片,好不輕易把統統的衣襬都團住抱住,廁間侷促,一蹲下去,整張臉就直接埋到手中的衣襬團裡去了。
李睦身邊的人嬌滴滴地柔聲應諾,範須哈哈大笑,連道“怎能怠慢周郎”,趕快又指了個舞伎過來,趕著給周瑜把盞斟酒。
周瑜一口氣噎在胸口,李睦這兩句話明顯是在奉告在坐統統人他們兩人反麵,一個藉著孫策的威勢壓她一頭,另一個則自誇為主,從不買賬。一場戲做得漂標緻亮,挖了坑待那些心存異想的人本身往下跳。
此言一出,座上諸人儘皆擁戴,另有人很有眼色地立馬端了酒盞來敬周瑜,趁便給他講一講何為少年兒郎,血氣方剛。
見他狼狽,李睦噗嗤一聲笑出來,引得正籌辦請周瑜挑人的範須連聲批示家人“還不與周郎遞水”。
周瑜本想拿孫策當個藉口得救,乃至做了最壞的籌算當場帶著李睦拂袖而去,不想李睦朗聲一笑,長袖拂過,袖子底下伸手往他的手背上悄悄一按,另一手往那排舞伎當中一指:“方纔一舞,就屬此女袖子舞得最好。”
一夜酒宴持續了整整一徹夜,直到天氣泛明,宵禁消弭,方纔散宴而歸。
這個令兄,隻要他們兩人曉得,說的是太史慈,而非孫策。
李睦再笑一聲,伸手繞到她的臂彎,用力一勾,兩人幾近臉頰貼著臉頰,一舉交杯,又引來座上一眾喝采。她還轉頭衝周瑜撇嘴眨眼,活脫脫一副浪盪風騷子的模樣。
樂聲又起,隻是本來翩翩起舞的女子都順次坐到了世人身邊,堂前彷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過本日之宴,本就是皖縣的幾家朱門世族一同聯手而設,隻為看看李睦這凶名彆傳的“孫氏二郎”究竟是多麼脾氣,他們今後又該如何應對。而李睦的表示,彷彿很出乎他們的料想,又令範須極其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