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3頁/共4頁]
“權公子可還記得前次飲醉時令兄之言?”周瑜咳得胸口生疼,好不輕易止住了,款步走來的舞伎向他深深一禮,重新斟滿的酒盞也隨之遞到了他麵前。
李睦身邊的人嬌滴滴地柔聲應諾,範須哈哈大笑,連道“怎能怠慢周郎”,趕快又指了個舞伎過來,趕著給周瑜把盞斟酒。
周瑜不得不承認,這確切是目前最有效,也是最便利的做法。可她是個女子!怎能調/戲……旁的女子?還玩出花腔來了!
顏連奪目,此次他硬扛著藏下了宅中上千部曲,粒米不出,又將之前派給他為民夫的隱戶都招了返來,幾近就是撕破了臉,這才逼得顏連撤銷了死守皖縣的動機,開城向周瑜投降。
樂聲又起,隻是本來翩翩起舞的女子都順次坐到了世人身邊,堂前彷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過本日之宴,本就是皖縣的幾家朱門世族一同聯手而設,隻為看看李睦這凶名彆傳的“孫氏二郎”究竟是多麼脾氣,他們今後又該如何應對。而李睦的表示,彷彿很出乎他們的料想,又令範須極其對勁。
見他狼狽,李睦噗嗤一聲笑出來,引得正籌辦請周瑜挑人的範須連聲批示家人“還不與周郎遞水”。
此言一出,座上諸人儘皆擁戴,另有人很有眼色地立馬端了酒盞來敬周瑜,趁便給他講一講何為少年兒郎,血氣方剛。
舉了酒盞向範須比了個敬酒的姿式,李睦下巴往周瑜處一抬,眯著眼唇角微揚:“公瑾好生無趣,我自隨軍以來,自問不時警省,步步為營,以我兄為鑒,不敢涓滴懶惰。何況這兩日,城中稅收多少,田畝多少,人丁數量,耕牛數量,我都已理清理儘,誤不了閒事,偏隻你一再絕望!”
以是現在她身上的直裾還團了一半,亂糟糟,皺巴巴地屯在腰裡。領口緊鬆垮垮地敞著,暴露內裡一樣皺得不成樣的中衣,頭髮披垂,額頭上還帶著一道睡時不知如何壓出來的紅印,冇精打采,眼神迷離,底子見不得人。
再看周瑜,一樣是與舞伎並肩而坐,他客客氣氣,笑語晏晏,身邊的女子卻臉紅得幾近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人有三急,李睦又一次急得不得了!掙紮了好久,終究扯鬆了腰封,折騰出一身汗,將一圈衣襬連塞帶卷地都團到腰封裡去,這才總算處理了這個急死人的題目,回房倒頭就睡!
如果顏連還為皖縣之主,他雖不懼,可鬨到這麼僵總也多出很多費事。而若能換成個沉於酒色的少年郎做主,天然要好亂來很多。
“你……咳咳……”周瑜趁李睦騰脫手來指那舞伎把盞時終究收回擊,才粉飾性地舉盞沾了沾唇,冷不防被李睦這麼一句話驚到手一抖,一盞酒漿往口中一晃,倒進大半,直衝喉嚨,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