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頁/共4頁]

“哎呀，朱校尉當真是好記性可不就是我徐五，朱校尉還記不記得前次在校場的事？哎呀，您那一手百步穿楊的工夫，當真是了得啊，我徐五對您但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徐玉笙一邊笑嘻嘻說話，一邊轉過身去擋住中間的人，中間那小子也是個機警的，悄無聲氣地抱了一小捆羽箭就低頭往城牆上跑去。方墨撇嘴一笑，一個閃身滾入車的暗影當中，依著葫蘆畫瓢，也抱了一小羽箭跟著那少年上去。

孫大娘放下帳本，笑著說：“我疇前聽茶館的平話先生講，這書上的傳怪傑物多是打小就與眾分歧的，這丫頭如果再大一些，隻怕就是第二個紅娘子了。”

一頓飯吃完，天氣暗淡下來。孫大娘將這四五家人彆離安排住下來，方墨還是蘇瑾娘住了原間屋子，聶雲旭跟著李進。期間蘇瑾娘醒來一次，方墨喂她吃了一些米粥，換了一身潔淨衣衫，母女倆一同歇下。

孫大娘看動手中的帳本子說話：“娃他爹，城裡的米麪又漲價了，若不是我們事前就有了算計，怕也是要吃不了幾日的。”

孫大娘笑著說：“這還用你說嗎？周大哥家的跟我們是甚麼友情？他的客人就是我們的高朋。何況，我早聽街上傳遍了，這李兄弟可不是凡人，若不是他在城門振臂一呼，那千百流民怕是無一活路了。如許的人，咱常日裡那裡能見到？現在能請到屋裡，自是幸運的，那裡敢怠慢？”

這一閤眼就睡得極沉，再醒過來是聽到了耳邊呼哧呼哧的呼吸聲，一睜眼，聶雲旭的小臉就在麵前，眼睛緊緊盯著方墨，見她睜眼，聶雲旭黑葡萄似的眸子一亮，頓時彎如新月，問道：“墨姐姐，你餓了冇有？”

方墨一笑，說：“早餓了，你呢？”聶雲旭笑著說：“我用過了。孫大娘說，你如果睡醒了，就從速疇昔用一點，你放心，我就這兒守在大娘，她如果醒了，我就去叫你。”

這一打岔，朱校尉轉過甚，遊移說道：“你，你不是徐玉笙嗎？你不跟在幀少爺身邊奉侍，上這裡來做甚麼？”

聽著聲音有幾分熟諳，方墨也不由得看向那人，固然是穿了保護的服飾，倒是一張稚嫩清秀的臉，瞧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方墨眯了眼睛細細一想，可不就是本日纔在福運來酒樓見過的“五爺”嗎？

那婦人掩了嘴，輕咳一聲，笑著說道：“快彆客氣。”又對坐在本身身邊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女孩，說：“湘繡，這個就是方家mm了。”

那矮個保護中間的人卻俄然跳將出來，笑嘻嘻說道：“朱校尉，好久不見啊。”

屋中婦人都昂首笑看著方墨，孫大娘笑著指了榮進宇夫人說：“這位就不消我先容了。你餘嬸子身邊的這位就你周大叔的屋裡人，你就喚一聲周伯母。”方墨看那周大媳婦約莫三十四五的模樣，容長臉，麵色暗淡，略有菜色，瞧著卻比周大的年事要長，方墨趕緊施禮，叫了一聲周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