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十六回中[第3頁/共4頁]

一起上暢達無礙，就到了小東門，一行人卻漸慢下來：本來這裡是內城河一處要緊船埠，舟船轉運，非常繁華熱烈。臨河傍水處火食阜盛、商戶雲集，屋宇鱗次櫛比，路麵雖寬廣，人來車往一多，行走間不免停停讓讓。那管事來羽少不得要跟章回告罪。不想章回纔到家，正樂意看故鄉景色，竟也不覺慢，隻教按序緩緩而行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就內容完整應當拆成兩截……但是，懶了。

談笑了一回，顧衝、章望才叫謝楷與章由兩個安閒逛去。顧衝道：“我們有話說，想你們年青人也有話說。楷兒算是半個仆人，就代我陪著由哥兒。由哥兒是常來的，我那花圃子也熟，恰好也跟楷兒講講――彆下次有外頭人來，他這個做仆人的倒不曉得途徑，先露了怯。”兩人傳聞，忙笑應了，依禮辭過顧衝謝楷，就並肩走出三不敷軒，小廝跟從服侍著往花圃去了。

來羽忙應了照辦。未幾一會兒，章回就看到那藥鋪門上有人收支，揮喝變更，不過盞茶工夫就空出一半的街麵來，先頭擠得蝸速的車轎人馬也都重新動起來。章回就在內心悄悄點頭，曉得裡頭必然有人主持。公然一時來羽靠近車前，報說：“西鄰胭脂鋪的東主申大爺適值來看賬，疇昔一說，當即親身帶人去籌措了。”

看他兩個走遠，顧衝才向章望問道：“你那回小子呢？如何不見他來？我這外甥可同窗情深，一日如三秋的，方纔聽到你們來，幾乎就直飛出去。”

章望笑道：“他本想來的。隻是昨日才返來，外祖父家還未曾去，倒不好先來拜見這邊的。”

顧衝點頭道：“說的也是，畢竟還未及冠。由哥兒大他五歲，正當時的年紀，屋裡總不能一向空著。說到這個，我這邊也一頭包――纔剛出去的阿誰，現在一樣二十又二了呢！既到了常州，妹子妹婿多數就要托過來，到時候怕也少不得煩惱你家大奶奶。”

洪氏瞪他一眼，啐道：“我肚腸裡爬出來的，我不曉得你？家裡頭老爺太太眼睛盯著還能端莊，到那邊再冇小我管你，就脫骨剝皮地現形。”看章回聽了這話儘管訕嘲笑，少不得走上前，親手替他打理冠帶，又整一整佩物，口中道：“你身邊小子也太不經心了，衣裳也不喝采好穿。之前在外頭如何我不管，現在家來，明天就讓木蓮到你那屋去，每日看著那些小子如何給你穿衣清算。下次再敢這模樣出門，我先叫婆子們拿水潑你一身。”

顧衝立即瞭然，點頭道：“是了。你嶽丈嶽母隻得他這麼一個遠親外孫，傳聞最心疼不過。這三年搭頭四年的在外頭，指不定想成甚麼樣，天然是要先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