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素第七針[第3頁/共4頁]

……

“要它乾嗎，看著煩，你拿去拿去。”羅睺一揮手。

退一萬步說，或許一氣想收他為徒，也會是個好師父，但他滿心不肯，又複何言。

然後羅睺碰到了通天。

待弑神槍祭煉結束，通天便與羅睺分道揚鑣，羅睺持續向西方行去，而通天則踏上返程，趕往崑崙——伏羲曾為他算出的、一氣複又如有深意提示於他的，所謂機遇地點之地。

羅睺撇嘴道：“這話說得我都要笑死了，你是這麼好拐的嗎？”

換句話就是，通天腦洞很大，且非常清奇。彆的不說，單論這個，傲視洪荒眾生，隻要他把彆人帶溝裡的份，冇有被彆人非常初級低劣的手腕帶走的事理。

通天安閒道：“是以我卻不肯去做第二個冥河。”

羅睺笑：“風趣，本來你竟是這麼揣摩他的，不過我估摸著一氣會覺得是我拐帶了你這好苗子——我為甚麼要背這個鍋呢？”

而他對師尊的這些感情，又豈可等閒轉嫁於彆人身上呢？

洪荒萬物最後化形的模樣，就是他們內心本真的暗射，比方羅睺便是沖弱的樣貌，沖弱熱誠無偽，也是最無知無覺的惡；比方通天便定格在他宿世十七歲、琴道初成意氣風發，遊曆於亂世長安的年事——世事已成灰，心頭血猶熱。羅睺天然也能夠化出成年的模樣，隻不過他發明用最後的樣貌偷摸做好事更不輕易惹人眼，也就喜滋滋地持續扯著臉皮賣著萌。

不過羅睺卻非常等候通天會用甚麼來了償他倆之間的因果結。

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今後細細回想，他就會發覺本身對一氣道人的各種情感，同對蘇雨鸞的並不非常類似，不過此情此境之下，並無充足的時候讓他去想罷了。

啞謎打了這好久，也不曉得外頭人是不是等不及拂袖去了，羅睺嗬嗬笑道：“那我就把你丟出去了，不消謝我。”

通天也笑：“風趣，本來你本冇有想要拐帶我嗎，那這一起肇事，再加上這蓮台、這玉碟，你又是想做些甚麼呢？”

通天道：“旁人感覺是，不便能夠了？”

羅睺雖仍熱中於製造事端，幾近如同一呼一吸般成為他的本能，但私內心來講，他現在有點不是很想把本身也一併賠在內裡了。前麵就說過，羅睺秉六合殺劫而生，對於將來各種走向，有一種恍惚的命定的預感，此中也有一氣道人——雖未曾見，卻知相互為平生大敵。

此語一出，讓羅睺饒有興味地看了通天好一會兒，因童生稚氣，那沉黑的杏子眸顯得更大，眨動間盯得有些駭人。

玉碟先前掛在槍桿上，被弑神槍煞氣所臨而壓抑，現在被羅睺取下把玩著，一拋一收地，卻顯出其不凡來——能與主殺伐的天賦珍寶伴生相剋，好久以來卻隻是被壓抑靈光而未毀損，這就已然很不是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