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生×14[第2頁/共3頁]

人是人，妖是妖，既然是分歧道，如何能夠走在一起。

“哪怕天下人都是以事將我恨之入骨，我都不會悔怨。”

黎衣並不記得本身在都城裡做過甚麼，也不記得本身見過容文禦這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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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十年前去的都城，恰好是朝廷內鬨，每日都稀有百人被推上斷頭台的時候，數百年間給他留下印象的東西很少，隻是因為他住在都城的那段時候怨靈的號哭聲連日不斷，街邊的屍身無人下葬，也就是厥後朝廷裡有人看不疇昔，才命令用牛車把這些屍身扔到亂葬崗。

黎衣閉著眼睛，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這個戲弄他的少年的喉管，但他四肢被束妖繩所縛，隻能做魚肉狀躺在這石板上任人宰割。這個捆住他的少年並非是道行高深的羽士，如果他當時冇有經心全意地想著趕走季文淵的事，也不至於被這麼點小把戲束縛在這裡。

“那天子命令殺的人還少？就算冇我施妖術，你族弟也活不了多久。”黎衣被容文禦掐的手臂上紫了一片，忍著痛辯駁道。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等著便好。”

“我怎會曉得那裡有妖丹？”黎衣睜眼看向容文禦，說，“這周遭百裡，就隻我一個。”

“……我為何要施妖術？”黎衣雖無半點印象，卻也模糊感覺確是他做過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讓族人在宮廷中擺上一口大鍋，在那新上任的天子麵前煮了這個妖怪，在世人一鬨而上分食妖肉時，將那狗天子的頭割下來，扔進油鍋。

“未曾去……”黎衣偏過甚，重新閉了眼，他發覺到束妖繩又緊了幾分，抿唇沉默了一刻後，才改口道，“約莫是去過，隻逗留過幾日。”

“不能饞嘴，本日你已經吃了一盤，再吃要壞肚子。”麵前人寵溺地揉了揉少年的頭髮，像以往一樣捧起少年白淨軟糯的臉，在他的唇上悄悄地留下了一個咬痕。

“你如果不記得了，我替你講，”容文禦嘲笑道，“被你施妖術的人，恰是當時的天子。”

“你之前去冇去過都城？”容文禦低著頭想了會，忽的問黎衣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又不是你，安知你做這件事的啟事。你給天子下了妖術，讓他自那今後夢魘纏身，精力頹靡，有力再管朝政。奸臣上位，邊陲更是戰亂連連，你或許感覺本身做了件功德，可卻百姓更加民不聊生，差點毀滅全部王朝。”容文禦捏著黎衣的下巴，看著他比青樓妓子更加惑民氣神的半點朱唇，笑道，“不過，這些都不是值得在乎的事。”

彷彿是在宰相九族被滅後，他才用了阿誰妖術。

容文禦說到最後，聲音裡竟帶了幾分哽咽，他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