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買賣[第1頁/共4頁]
“你可還記得彌笙?”他俄然摘掉了我的眼罩,麵前一亮,對上那雙陰鷙的淡色眼眸,我眨了眨眼睛,不知該作何答覆――如果點頭,隻怕是要激憤他的,如果點頭,卻又委實心虛得很:他口中阿誰彌笙,我的確是冇有半點印象。
――這個名字,我如何不記得?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見我閉上眼睛,覺得我是驚駭,年事尚輕的男孩陰沉地笑了笑,“就這麼簡樸地殺掉你,難道太便宜你了?”
如許一來,即便不會遭到甚麼本色性的傷害,起碼我一輩子都將被監禁在皇宮這個樊籠中,鬱鬱寡歡。
但是,就算是鄺希晗當初隨口編了個大話,棍騙了他的兄長,頂多怪她負心薄倖,卻也罪不至死吧?
“喲嗬,還挺橫?不錯,要的就是這股凶暴勁兒!那臭小子還指瞭然要將你賣到最低等的窯子裡去,看來你是將他獲咎狠了……”她的話教我不由一愣,隨即卻從背脊冒起一股寒意――她剛纔所說的“窯子”,該不會是我瞭解的那種風月場合吧?
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她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鄙人但是憐香惜玉之人,決然做不出那等暴殄天物的蠢事……以你的邊幅,賣到淺顯的北裡裡豈不是華侈?便是那日進鬥金的高門玉宇裡也是去得的――今後如果有緣,鄙人有幸能做得蜜斯的入幕之賓,豈不是一樁嘉話?”
“我麼,是這兒的管事――茗晏,你大可喚我一聲晏哥兒,”他笑了笑,“至於你,是我花了幾百兩銀子買返來的……放心,過兩個時候你就能動了。”
或者說,在鄺希晗的影象中,未曾留下涓滴波紋。
他眼中深切的痛苦與哀思教我渾身一震,竟有那麼一刹時健忘了對他的仇恨與驚怒。
她不覺得意地笑了笑,攏起袖子在我麵上拂過――我隻覺一陣異香撲鼻而來,然後便暈了疇昔。
俄然,馬車停下了,而他也收回了眼神,將我的眼罩拉了歸去,隨後起成分開了車廂。
卻聽他冷冷地哼笑一聲,彷彿看破了我的設法普通,獨自解釋道:“是不是在想,我為甚麼要如許做?感覺我恩將仇報,棍騙了你,孤負了你?”
――這麼說來,應當是你那兄長貪慕繁華,如何就怪到了我的頭上?
“你是誰?我為甚麼在這裡?”我心知他不必然會答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另有,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藥?我如何不能動了?”
“……嗬,本來如此。”轉過甚,瞄了一眼刻著風月春圖的床頂,我漸漸閉上了眼睛,一顆心直直沉到了穀底。
――有些犯法分子常常不感覺本身有甚麼錯,乃至樂於在受害者麵前表示作案伎倆並陳述作案動機,以期從中獲得更大的滿足感。
側耳凝神去聽,隻能模糊辯白出他和另一個女人扳談的聲音,兩人的隻言片語似是與數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