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買賣[第2頁/共4頁]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醒來時又是另一幅風景。
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她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鄙人但是憐香惜玉之人,決然做不出那等暴殄天物的蠢事……以你的邊幅,賣到淺顯的北裡裡豈不是華侈?便是那日進鬥金的高門玉宇裡也是去得的――今後如果有緣,鄙人有幸能做得蜜斯的入幕之賓,豈不是一樁嘉話?”
――幾百兩銀子?
無法地歎了口氣,故意解釋,卻又無從提及,我搖了點頭,悄悄闔上了眼睛。
――有些犯法分子常常不感覺本身有甚麼錯,乃至樂於在受害者麵前表示作案伎倆並陳述作案動機,以期從中獲得更大的滿足感。
我心中正猜想著,就聽“吱呀”一聲輕響,一個手執彩繪紈扇,麵敷薄粉的年青男人排闥而入,見我抬眼看他,也冇有驚奇,而是勾起一個笑:“醒了?身子可有那裡不適?”
“我麼,是這兒的管事――茗晏,你大可喚我一聲晏哥兒,”他笑了笑,“至於你,是我花了幾百兩銀子買返來的……放心,過兩個時候你就能動了。”
他說的冇錯,隻是方纔我打動之下,一下子失了明智――現在被他這麼諷刺,也就放棄了掙紮,輕喘著規複體力。
如許一來,即便不會遭到甚麼本色性的傷害,起碼我一輩子都將被監禁在皇宮這個樊籠中,鬱鬱寡歡。
大腦有半晌的眩暈,運轉呆滯,像是有一團棉花塞了出來;耳邊彷彿颶風颳拂過般轟鳴,用力眨了眨眼,麵對的還是是一片暗中,我幾近要覺得本身已經落空了光亮。
當然,他雖解開了我的眼罩,但並冇有解開我口中的布條,即便我能夠答覆,也發不出聲音,倒是免除了支支吾吾的難堪。
最後,跳上馬車的是阿誰陌生的女人――因為我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脂粉香氣,那味道並不屬於子箏。
或者說,在鄺希晗的影象中,未曾留下涓滴波紋。
――這麼說來,應當是你那兄長貪慕繁華,如何就怪到了我的頭上?
――這個名字,我如何不記得?
四肢脖頸還是痠疼,卻不再被繩索束縛,而是安設在柔嫩的床鋪被褥中,口中的布條與臉上的眼罩已摘去,身上的衣服也彷彿換過了一套……等等,是誰幫我換的衣服?
反而是引來了對方不屑地冷哼:“不消白搭力量了,就憑你這不頂用的小身板,連我一個男人都不如,還想將這粗麻繩掙斷?不自量力。”
我掙紮著想要掙開手腳的束縛以及蒙在眼睛上和嘴上的布條,但是除了將手腕腳腕的肌膚磨得灼痛以外,並冇有甚麼用處。
耐煩等了一會兒,故意問他原委,卻開不了口,隻能仇恨地咬緊口中的布條,思考著逃脫之法。